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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三年太久,會有很多變數,一旦突厥沒有可汗,他們會重新擁立可汗,三年之后,我回去還能做什么?陛下還不如現在把我殺了,來……來,兄弟,朝哥哥的胸口扎一刀……。”
李沐緊崩著臉喝道:“你多慮了。碎葉城、弓月城至庭州一線,朕會派唐軍進駐。突厥人反不起來,也不敢反。還有,玉門關十幾萬突厥俘虜,朕另有用處。朕打算建一條從玉門關往碎葉城的直道,這十幾萬人,三年時間,想必是夠了。”
朱邪克勒聽了,目瞪口呆。
李沐顧自說道:“三年之后,這十幾萬俘虜不管剩下多少,朕都交還給你。”
朱邪克勒急叫道:“那時我還能做什么?”
“碎葉以西,還有大食、吐火羅,以南有天竺,再往西還有更遼闊的土地,在等著你為大唐開疆拓土。”
朱邪克勒愣愣地看著李沐,他發現李沐確實是世間最不講理的那一個。
被士兵拖拽出去的時候,朱邪克勒大喊道:“李沐,你就是個混蛋,我……恨你!”
……。
數萬官員、百姓出金光門外六十里迎駕。
李沐的輦輿在臣民的簇擁下,回到了闊別三個多月的長安城。
如果說在李沐移駕涼州前,還封鎖得住消息。
那么到李沐離開邠州,到達涼州后,李湘主還活著的消息,其實在朝廷重臣那,已經是公開的秘密。
這三個月,長安城中的氣氛非常壓抑。
倒不是因為西北爆發大戰。
而是官員們已經隱隱感覺到了一個很現實的問題。
那就是,離開了李沐,他們什么都不是。
李沐可能繞過朝廷,繞過他們,調動二十萬以上的軍隊,上百萬石的糧草,發起一場滅國之戰。
這說明什么?
說明有他們不多,沒他們不少。
這個認識讓所有官員的心里都壓著一塊石頭。
他們由此記恨上內閣、軍機閣中那幾個謀反之臣。
李恪的王府莫名其妙地著火,府中家眷連同上百家奴沒有逃出一個。
段志玄的宅邸中數十口人,一夜之間全部被殺。
程咬金的國公府,若不是程處弼及時帶親衛返回,恐怕也難免遭噩運。
可就算這樣,程處嗣、程處亮兄弟,上街時被無數的石塊砸破了頭。
從此縮在家中,再不敢出門。
朝堂上,沒有任何一人提起這些事。
所有人,包括房玄齡在內,對這些事都權當不曾聽聞。
官員們在尋找渲瀉壓力的新去所。
李世民其余幾個年幼的兒子和尉遲寶琳、尉遲寶琪兩家,還有李治,甚至連長孫沖、長孫渙兄弟,都因此被波及。
以至于后來,越演越烈,長安城百姓也卷入了這場渲瀉。
所有人都認定,是這些叛臣,使得皇帝不愿意回京。
沒有皇帝的長安,還是長安嗎?
沒有了皇帝的大唐,還是大唐嗎?
上千人在這場動亂中喪生。
直至房玄齡正式出面,勒令廷尉府和京兆府強力彈壓,這才將動亂平息下去。
可經過此事,房玄齡已經明顯感受到了不同。
身為監國的太后,再不理會朝廷中事。
軍機輔弼李靖,從平息了李恪之亂后,再也不入議政堂。
長安城中,有無數股不知底細的勢力,在暗中活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