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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于文官、武勛而言,二崔的提議正合他們的心思。
國不可一日無主,不管皇帝今年才二十多,立太子之事,宜早不宜遲。
不過,文官、武勛也有自己的考慮,他們擁立的對象不同。
譬如文官,他們首先選擇的是皇長子李春風,一是立長不立幼的傳統,二是皇長子生母德妃出身本就是醫學院祭酒,更能契合文官集團的利益。
武勛的考慮就不一樣了,他們認為長林衛大將軍所出的皇子,更能代表他們的利益。所以,他們的選擇是皇三子李陽。
二崔并沒有反對,他們的用意不在于擁立誰,雖然他們也有擁立的目標,那自然是崔尚的嫡孫女崔秀所出的皇次子李誠。
在二崔看來,現在重要的不是擁立誰,而是盡快冊立太子,趕在皇后生出嫡子之前。
只要冊立了太子,那么就算皇后誕下嫡子,那也是一江春水向東流了。
正因為二崔的極力推動,還有文官、武勛的支持。
一場前所未有的,浩浩蕩蕩的請愿潮暴發了。
金陵皇宮承天門外,數萬臣民叩闕向皇帝請愿,懇請皇帝順應天下民心,冊立太子,以安天下人心。
這場騷亂來得突然,突然到連各地狼牙衛和京城長林衛都在事發時才知曉。
李沐更是措手不及。
面對著如此洶涌的輿情,李沐是既驚喜又憤怒。
驚喜是因為自己播下的種子開始萌芽。
民智漸開,敢于集群向皇帝請愿了。
憤怒的是有人居心叵測之人在煽動利用這剛剛蘇醒的民智。
李沐并不反對冊立太子。
做為一個父親,特別是一個剛當父親的男人。
絕不會抗拒把家業傳給兒子。
李沐原本是想,等兒子們再大點,給自己一個選擇的余地,也給大唐天下一個選擇的余地。
皇長子都才三歲,其余二子還在襁褓之中。
選一個合適的繼承者,足以讓大唐少走一些彎路。
此時冊立太子,與江山社稷何益,與天下蒼生何益?
李沐清楚地意識到,這背后必定有人在策劃,鼓動。
可面對著朝野上下一片的呼聲,李沐確實無從著手。
朝堂之上,口若懸河、唾沫橫飛的原內閣大臣孔穎達,滿口的子曰。
華麗的駢文詞藻,李沐用心聽了半晌,都沒聽明白啥意思。
郁悶得李沐就想脫下朝靴扇他一個大耳刮子。
不過這也就是想想,真要這么干了,這朝堂上的文武百官,真能光著膀子跟自己干。
有道君視臣如草芥,臣視君如寇仇。
李沐可不想開這個頭。
其實李沐清楚孔穎達心中對自己的怨恨。
將孔穎達的位置給了孔惠元,以縣公的爵位退居二線,孔穎達肚子里憋著火。
都道爹有娘有不如自己有,兒子、孫子也一樣。
孔穎達不服老,認為自己能象房玄齡一樣,再干上一屆。
奈何李沐已經啟動換新血的程序,房玄齡是個特例,孔穎達排不上號。
這個孔夫子后人終于噴累了。
讓李沐心中安慰的是,自己一手提拔的這批年輕人,沒有一個附和。
當然房玄齡和李孝恭也沒有附和。
這二人的身份不一樣,他們如果出言,代表著內閣和軍機的決議。
在沒有得到皇帝點卷的情況下,他們一旦出言,就代表與皇帝攤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