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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提誰呢?”鄭觀音的目光看向崔秀,鄭觀音不傻,許青云沒來,她便猜到了眾女的意思。
皇帝總共三子,除去李春風,也就只有皇次子李誠和常綠云所出的皇三子李陽了。
而常綠云任長林衛大將軍,平時很少與嬪妃們走在一起。
不想崔秀道:“臣妾以為,立長不立幼,太后當提名皇長子李春風。”
鄭觀音眼神一凝,聽話聽聲鑼鼓聽音,這世家出來的女子,果然厲害。
崔秀這話聽起來沒什么,但往細里想,卻是暗藏鋒刃。
立長不立幼,沒錯。
可皇長子的母親德妃許青云借口編撰醫書,不與眾女同來,已經很說明問題。
排除了皇長子,那么就只有李誠和李陽了。
二人之中李誠為長,自然就排除了李陽。
況且,李春風的的身世別人不知道,鄭觀音知道得一清二楚。
把長孫氏所出的皇子,扶上太子之位。
這要是皇帝只有一子,鄭觀音也就認命了。
可只要有選擇的余地,鄭觀音是死也不能讓長孫氏重新竄起。
所以,鄭觀音點頭道,“既然如此,那哀家就提名李誠吧。”
……。
在崔秀、崔穎離開后。
崔尚、崔杼并沒有離開。
“有了宮里的配合,這事就成了一半。”崔杼長吁了一口氣道。
崔尚不置可否,而是問道:“煽動在京士子之事,安排下去了嗎?”
崔杼答道:“宗尹兄放心,財團以每人五貫的酬勞發放下去,再加上有孔夫子后人孔穎達號召,士子們哪有不從的道理?”
崔尚點點頭道:“辛苦雍照兄了。”
“這是哪里話?你我同坐一條船,情同手足,都是些份內之事。不過我總覺得,沒有聚集些武力,給皇帝的壓力不夠大。”
崔杼這話說得很隨意。
可崔尚的反應劇烈。
他一瞪眼道:“萬萬不可,連一刀一劍都不可有。你真道財團已經有了與皇帝武力對抗的實力?真要是沖突起來,不用京城神機、神策兩衛出手,單就新組建的一衛新軍,足以殺個血流成河。我們不以武力,皇帝便沒有借口動手,我們如果有一刀一劍示人,那就正好給了皇帝動手的借口。雍照兄啊,此次起事,只為財團奠定未來,不為與皇帝爭一時之鋒,切記!切記!”
崔杼訕笑道:“宗尹兄過慮了,我也是隨口一說。”
“隨口也不能說,主中之人隨口一說,手下人聽了,就會投其所好,這萬一有哪個不開眼的,真這么做了,你我連同財團,在皇帝的打擊下,那就只有一個結局。”
“是,是,聽宗尹兄的。”
崔尚輕嘆了一聲,“我還是擔心這些士子啊,與召集的官員、百姓不同,士子們是一把雙刃劍,真推了出去,恐怕不受控制。”
崔杼道:“我看沒什么,不過是些文弱的讀書人罷了。有孔穎達在,出不了什么事。”
崔尚無言,只是輕輕點頭。
……。
莒國公府。
孔穎達向唐儉拱手道:“莒國公,不受控制的君權,為禍之大,歷朝歷代都可借鑒。陛下先以一己私欲,廢三省立內閣、軍機。而后清除內閣、軍機舊臣。老夫無非是仗義直言了一回,竟落得罷官去職的下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