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次西街救援工作若是沒有幸存者,激起的民怨就更大了,伝彗建議薩爾摩這幾天多調派些人手負責守衛族長官邸,以防不測。他和伝延舫則試圖勸服族長讓沈芳璃出海,他們要趕在莫染以此事件向族長要挾之前,防止事態的擴大。
薩爾摩走到顧澤懿的尸體前,以手為他合上了雙眼,曾經他和顧澤懿都是同一間軍校畢業的同學,現在受人愛戴的警長先生卻以這種方式走完了自己的人生旅程,他心中除了悲傷外,還有著憤懣,他發誓一定要找出殺害警長的兇手。
“你們推斷殺害警長的人會是誰”薩爾摩站起身問。
“有一個人十分可疑,就是警署新任的警長剃鵺。”伝延舫想了想道,“警長死后,沒過多久他就爬到了警長之位,可見他跟此事脫不了干系,而且種種跡象表明,兇手和莫染是一種合作的關系,我們假定剃鵺是兇手的話,會發生怎樣的情況”
“假定剃鵺是兇手的話”薩爾摩摸著下巴想了,忽然眼前一亮,向伝彗道,“你這個徒兒的推理真厲害,若是假定成立的話,莫染可以利用剃鵺身為警長的關系,間接地控制城里的警察。”
“多謝將軍夸獎小徒,既然我們都明白這點的話,事件也就清晰了。”伝彗摸了摸白胡子道,“此事需向外界保密,我們要在夜間行動,救出族長的女兒,明白嗎”
見兩人都點了點頭,伝彗望向街的盡頭,他們前面是一條通向北街的路,每一個秞島人都深知,北街區是整個秞島的行政中心,行政官邸、外交使館和一起與政有關的建筑都位于那里,一旦示威爆發將導致連鎖反應,他們所剩的時間不多了。
于是三人分道而行,伝彗和伝延舫前往北街區,薩爾摩則向南行,準備調集軍隊。
曜日仍像往常一樣從東邊的海平面上升起,而曾經繁華的西街如今卻只剩下一堆斷瓦殘垣,孩童們的歡笑聲、夫妻間的吵鬧聲和老人們的誦經聲都化為了黝黑建筑物上釋放出的黑煙,大火雖然已經熄滅,但救援工作仍在繼續,西街仍被封鎖了起來,這次進入里面的才是真正的軍隊。
圍觀的百姓很多,為確保救援順利進行,在西街入口處駐扎了很多軍人以維持現場的秩序,當一具具血肉模糊的尸體從廢墟中被拖出來時,人群中傳來了凄厲的哀嚎聲,生者抱著死者的被燒得黝黑的尸體痛哭不止,有失去孩子的母親,失去丈夫的妻子當然,還有什么也沒有失去的,雖然他們不是西街人,但是眼見大量冤死的同胞,心中是說不盡的酸楚。
沃肯群島內的各大媒體通過各種途徑得知了此次秞島屠街事件,彖、侗、染三島都令特派記者前來現場采訪,當然還有秞島本地媒體秞島通訊社。一位秞島通訊社的女記者就拿著咒力記音筆詢問著一個軍官模樣的人,而在這名軍官的身后則擺放著軍人們抬出的一具具尸體。
“薩爾摩將軍,有傳言稱此次屠街事件跟秞島軍方有關,這是不是真的”
“當然不是,我可以保證此次事件跟軍方無關。”薩爾摩摸了摸下巴,想了想道,“不過,有可能是有人想要栽贓嫁禍,以此次事件的規模來看,能夠調動如此之多的黑衣高手的人,其背后肯定有一個相當龐大的勢力。”
“下一個問題,薩爾摩將軍,就你看來,此次事件是否跟有關,還是單純為了抑制黑斑病蔓延,那位幕后者才下令屠街就我們了解的情況來看,幕后策劃者很有可能是政府高層的人。”
“這個我無法判斷,不好回答。”薩爾摩說著揮手想要離開,但那名女記者緊跟著想要再多問幾個問題。
“薩爾摩將軍,請回答我最后一個問題。”
那名女記者追了上去,但是擋住薩爾摩去路的卻是身著神父袍的伝彗。
“你怎么會在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