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造成警長先生致命傷的地方了嗎”伝延舫指著顧澤懿的心臟處,那里溢出的血跡早已凝固,“像警長先生這樣劍技高強的劍咒師,居然被人一劍穿心,這是令人難以想象的,說明偷襲警長先生的人一定是施展了強烈限制他行動的咒法,而就我們目前所知,能夠限制他人行動的咒法唯有時屬性咒法了,精通時屬性咒法的高手很多,但秞島最厲害的要數我們的大祭司。”
“什么你是說大祭司莫染就是殺害顧澤懿的兇手,這可是一個不小的指控。”薩爾摩大吃一驚,對伝延舫的分析表示不理解。
“莫染只是幫兇,殺害警長先生的另有其人。”
“為什么你那么確定莫染是幫兇呢”
“因為我跟他交過手。”伝延舫正聲道,接著就將如何偷聽莫染策劃屠街之事,以及自己行刺莫染一事告知了薩爾摩。
聽完伝延舫所講內容后,薩爾摩不免有些惱怒,道“既然你們早已得知莫染的陰謀,為何不試圖勸阻族長大人若族長大人意識到莫染的企圖,西街的慘劇也許就不會發生了。”
伝延舫嘆了口氣道“沒有用的,只要有族長女兒這張王牌在手,莫染就能對族長進行威脅,若是族長不同意的話,他就會以沈芳璃為不祥之人為由,煽動百姓威逼族長對自己的女兒實行人祭,平息所謂的神憤。”
“這太過分了,不可饒恕”薩爾摩大聲咆哮。
伝彗摸了摸胡子道“所以我們才需要你的幫助,薩爾摩將軍。”
“我該怎么幫助你們若是要借兵對付莫染手下的黑衣人的話綽綽有余,就怕若是我這樣做的話,就會引發整個秞島的全面內戰,這是族長大人所不愿意見到的。”
面對薩爾摩的疑慮,伝彗神情淡然地說“我們只需要你派兵護衛沈芳璃離開秞島,讓她前往中土大陸。”
“這恐怕”
“我知道,這對于一個年幼的女孩來說,告別家人以及生活了多年的家鄉是很殘酷的事情,但我們別無選擇。”伝彗見薩爾摩還在猶豫,便繼續勸解道,“這個女孩自小就背負了太多的東西,動亂不安的秞島根本保護不了她的安全,唯有廣闊的中土大陸才找得到屬于她的天空,而且算了還是告訴你吧,不過你得答應我,必須保密。”
薩爾摩舉起右手作發誓狀,于是伝彗便將關于沈芳璃的預言告訴了他。
“現在你明白了吧”
“原來是這樣啊”薩爾摩摸了摸下巴道,“請兩位放心,我一定會加派人手,竭盡全力護送族長大人的女兒出海。”
“除掉顧澤懿之后,莫染肯定會加快自己的奪權步驟,他的下一步可能是”伝彗忽然想到了什么,神情變得非常緊張,“我知道莫染的到底企圖是什么了,他是想借這次事件煽動百姓向族長示威,然后便威脅族長交出女兒。”
兩人認為伝彗分析得很有道理,于是便小聲地商議著對策,依他之見,若是爆發了大規模的示威游行的話,將導致非常嚴重的后果,反對派可以借此機會指責族長的政治措施,莫染可以借機從中作梗,如果示威的規模得不到遏制的話,區域性的武裝沖突在所難免,沃肯群島其余三島也可以趁機發難,介入秞島的事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