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薩爾摩的疑慮,伝彗神情淡然地說“我們只需要你派兵護衛沈芳璃離開秞島,讓她前往中土大陸。”
“這恐怕”
“我知道,這對于一個年幼的女孩來說,告別家人以及生活了多年的家鄉是很殘酷的事情,但我們別無選擇。”伝彗見薩爾摩還在猶豫,便繼續勸解道,“這個女孩自小就背負了太多的東西,動亂不安的秞島根本保護不了她的安全,唯有廣闊的中土大陸才找得到屬于她的天空,而且算了還是告訴你吧,不過你得答應我,必須保密。”
薩爾摩舉起右手作發誓狀,于是伝彗便將關于沈芳璃的預言告訴了他。
“現在你明白了吧”
“原來是這樣啊”薩爾摩摸了摸下巴道,“請兩位放心,我一定會加派人手,竭盡全力護送族長大人的女兒出海。”
“除掉顧澤懿之后,莫染肯定會加快自己的奪權步驟,他的下一步可能是”伝彗忽然想到了什么,神情變得非常緊張,“我知道莫染的到底企圖是什么了,他是想借這次事件煽動百姓向族長示威,然后便威脅族長交出女兒。”
兩人認為伝彗分析得很有道理,于是便小聲地商議著對策,依他之見,若是爆發了大規模的示威游行的話,將導致非常嚴重的后果,反對派可以借此機會指責族長的政治措施,莫染可以借機從中作梗,如果示威的規模得不到遏制的話,區域性的武裝沖突在所難免,沃肯群島其余三島也可以趁機發難,介入秞島的事務。
此次西街救援工作若是沒有幸存者,激起的民怨就更大了,伝彗建議薩爾摩這幾天多調派些人手負責守衛族長官邸,以防不測。他和伝延舫則試圖勸服族長讓沈芳璃出海,他們要趕在莫染以此事件向族長要挾之前,防止事態的擴大。
薩爾摩走到顧澤懿的尸體前,以手為他合上了雙眼,曾經他和顧澤懿都是同一間軍校畢業的同學,現在受人愛戴的警長先生卻以這種方式走完了自己的人生旅程,他心中除了悲傷外,還有著憤懣,他發誓一定要找出殺害警長的兇手。
“你們推斷殺害警長的人會是誰”薩爾摩站起身問。
“有一個人十分可疑,就是警署新任的警長剃鵺。”伝延舫想了想道,“警長死后,沒過多久他就爬到了警長之位,可見他跟此事脫不了干系,而且種種跡象表明,兇手和莫染是一種合作的關系,我們假定剃鵺是兇手的話,會發生怎樣的情況”
“假定剃鵺是兇手的話”薩爾摩摸著下巴想了,忽然眼前一亮,向伝彗道,“你這個徒兒的推理真厲害,若是假定成立的話,莫染可以利用剃鵺身為警長的關系,間接地控制城里的警察。”
“多謝將軍夸獎小徒,既然我們都明白這點的話,事件也就清晰了。”伝彗摸了摸白胡子道,“此事需向外界保密,我們要在夜間行動,救出族長的女兒,明白嗎”
見兩人都點了點頭,伝彗望向街的盡頭,他們前面是一條通向北街的路,每一個秞島人都深知,北街區是整個秞島的行政中心,行政官邸、外交使館和一起與政有關的建筑都位于那里,一旦示威爆發將導致連鎖反應,他們所剩的時間不多了。
于是三人分道而行,伝彗和伝延舫前往北街區,薩爾摩則向南行,準備調集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