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融入新的生活對于沈芳璃來說并不是什么難事,頭兩天試著習慣孤兒院內的作息時間,中間三天和其他孩子一樣在閱覽室內翻閱著各類學科書籍,通過自學的方式學習新的知識,最后兩天則在室外的木樁處練習著她的杖法。
就這樣,一個星期轉眼間便過去了。表面上沈芳璃的這個星期過得很舒心,但實際上她的這種生活枯燥而又乏味,因為她還沒有找到一個真正談得來的人,也許是她的圍族身份讓同齡的孩子不愿與她成為朋友,不過年齡稍小的孩子不大搭理她就有點說不過去。
通常小孩子對她這樣的外族的大姐姐都是充滿了好奇心的,只要能逗他們玩,無論是再怎么受外界影響的小孩都會與你保持親近。為了娛樂這些弟弟、妹妹們,沈芳璃可算是煞費苦心,可她的方法似乎都太奏效,甚至還有的孩子說出了“我不跟你玩,我要和云兮哥哥一起玩游戲。”之類的話。
這番話終于點醒了沈芳璃,看來并不是她的魅力不足,而是慕云兮太過耀眼,在這位娛樂孩子大師面前,她不過是影子罷了。
相比于初來孤兒院的沈芳璃,慕云兮已經在孤兒院生活了很長的時間,他的情感都融入了這個大家庭之中,受到了很多孩子的尊敬。當孤兒院的員工們忙不過來時,他便主動請求幫忙照顧年幼的孩子。有時候他可以完全不在意別人的眼光,用嘴給熱湯降溫,喂給身體殘疾的幼兒。
在很多小孩子眼里,慕云兮就是他們不可替代的好哥哥,雖然他平時調皮了點,為了主觀的正義,欺負過一些同齡的孩子,引致對方的厭惡,但是他絕對算得上是低齡兒童心目中的領袖。
沈芳璃對這樣的一位“領袖”觀察了近一個星期,結果沒有想到任何報復慕云兮的方法,上次的慕云兮戲弄她的那件事,她還沒來得及找他算賬,和這種人成為朋友,只有三個字可以形容“活遭罪”。
然而慕云兮只是小麻煩,他介紹給沈芳璃認識的那位女孩才是煩,她給柳玉涵取了一個外號叫“冰山女”,意思是站到這人身邊會感受到陣陣寒氣,她估算過柳玉涵與任何人說話的時間均不超過一分鐘,對誰都是一致的態度,既不親切,也不嚴厲。她也試著找過一些譬如興趣啊、愛好啊、將來的打算之類的話題問過柳玉涵,可是得到的全都是簡單的回答。
平時沈芳璃只要一分鐘不說話就會受不了,現在倒好,柳玉涵竟然睡在她的下鋪,長久下去她定然是要被這個“冰山女”給同化掉。
“不行,再這樣下去就糟糕了。”沈芳璃自言自語地說了一句,尋思著,為了自己必須給柳玉涵敞開心扉創造條件,這個機會恰好如期而至了。
即日起,歐爾芬孤兒院年滿十一周歲的孩子們都要接受入學培訓,以便于通過城里咒法學院的招生考試。攀狐城內各大咒法學院的招生考試于兩周后開始,因此院內培訓僅有兩周的時間,在這兩周內,嵐頤凡要讓報考的學生們盡可能多地復習各學科的知識要點。
孩子們報考的學院雖不盡相同,但入學前必備的學科知識都是一樣的,作為咒法學院的新生,至少要大致了解一些人文學、社會學和自然學知識,統稱三大必修學科,像咒法學和戰技學兩門學科則不必細究,雖然以前的入學考試也出過咒法學和戰技學的題目,但是這兩門學科強調實戰性,以答卷的形式存在實在沒有什么必要,后來便取消了。
嵐頤凡曾經是名校依蘭妮絲王立學院的教授,對近幾年來入學考試出的題目非常有研究,她擔任培訓課的老師再適合不過了,只不過對于一個孤兒院的女院長來說,這份活確實是辛苦了些,但為了孩子們,她就算再辛苦也不會抱怨。
培訓課主要以問答的形式進行,嵐頤凡負責出題目和提問,孩子們則舉手回答。她所出的題目抄在一張羊皮紙上,有選擇題、判斷題、簡答題三類,通過這些測試檢驗孩子們的自學成果。
沈芳璃所在的這間培訓教室內除了她之外,共有九人,其余的都是空座位,培訓室的布置和學校教室沒什么區別,不愧是名校舊校區改建的孤兒院,讓她有種不像是在孤兒院中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