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份。準確說,三月二十八。”
“葬禮”
“只是通知了三代親屬,辦得很小很低調,因為案件。”
“和闌冬有關”
“當然,”他冷笑,“她可是證人之一。你什么都不知道亦或者說,她什么也沒有告訴你”
“這不重要,”我深吸氣,“光明正大什么意思。”
“兇手就像我這樣,”他指了指自己,“別用你那個眼神看我,我是說像我這樣強行入室,當著被害人妻子的面,捅死了被害人,也就是郭厚,然后,跑掉了。你說,是不是光明正大我知道你想問什么,是的,他的妻子,就是我們的老同學,嚴宓筱”
“他們兩個還真的結婚了呀,那可是我們班唯一的一對呢。”我感嘆道,“那嚴宓筱應該看到了兇手的臉啊,直接指認樣貌不就行了。”
“難受就在這里”他生氣地一拍桌子,“嚴宓筱不知道為什么,有輕微的憂郁癥,還有自閉傾向,受到的驚嚇太大,什么都不記得了,能記得的,只有兇手的大致身材之類的很模糊的東西了。”
“一點有用的線索都沒有”
“沒有”
“闌冬”
“你還真的就惦記闌冬,還說沒那個傾向”他嫌棄道,“前面說了,嚴宓筱受到的打擊太大,當時被警察帶去錄口供,情緒及其不穩定,兩眼呆滯,嘴唇顫抖,身體筆直,手心還一直冒冷汗,你說,這樣子,話都說不出來,怎么錄口供然后,警察找到了闌冬,因為最近她們之間聯系很多,說不定她有辦法。還別說,真的神了,嚴宓筱看見闌冬,那樣子啊,嘶,就跟那啥溺水的人見了救星什么稻草什么似的,就恨不得七手八腳把闌冬綁在懷里。嗯,按照闌冬的說法,她和嚴宓筱是閨蜜,關系很鐵。”
“她們高中時候不是有矛盾嗎”
“你唉,”他恨鐵不成鋼,“你以后出去別說是我同桌,最好也不要說認識我,你要知道,人,是會變的,特別是女人,是善變的。”
“別和我扯大道理,意味只有你學過心理學嗎女人善變不是用在這里的好吧”
“好好好,你贏了你贏了,具體的關系,我只是有點眉目,還不能說完全了解。”
“那么,”我沒有再嬉笑,“你認真地告訴我,這件事,和闌冬到底有多少關系”
“不好說,你也看到了,我都查到這里了。”
“希望你的方向沒有錯,我的大偵探。”我把背往沙發上一墜,頭一靠,看著天花板,“答應我一個要求。”
“不行”
“你沒有拒絕的余地,這對你百利無一害。”
“就是不行。”
“不行也得行,這件事”
我閉上眼睛,長吸一口氣。
“我要參與。”
“憑什么。”
他閉上眼,深吸一口氣,架起腿,靠在沙發上,面無表情,似是疲憊得有氣無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