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怎么了
好奇從心底一閃而過,原本心底的疑惑被推后,祁紀看了看面前人的神色,非常直接地開口詢問“你怎么了”
見祁紀主動向他搭話,對方瞬間像是被點亮了一般,“因為你之前不理我了。”
所以我以為自己被討厭了。
這是祁紀第一次聽小崽子說話。和自己不一樣,對方的嗓音要稍微更低沉一些,但是依舊帶著這個年紀應有的朝氣,現在因為情緒的原因所以尾音要更低一些。
他還挺喜歡的。
“我沒有不理你。”
雖然沒想起來“之前”到底是哪個“之前”,但是祁紀并不真的那么在乎,就像他現在都在心底稱呼對方為小崽子,而一直沒問過他的名字一樣。
這其實只是一種習慣,一種下意識將自己與其他人之間隔開的自我保護。
但對他人來說,這依舊相當的傷人。
祁紀很快便將這個問題拋之腦后,重新記起自己來時的困惑“你的記憶連貫嗎”
對方也不知道是不是感覺到了祁紀的敷衍,只是沉默地點了點頭。
祁紀見狀,多看了他兩眼才開始分析。
所以至少沒有人格分裂那這么明顯的舉止變化是因為什么呢
祁紀想了想,突然問道“你記得你之前藏了些什么東西嗎”
繼續點頭。
祁紀笑了。
那笑容近乎刻意,他偏頭,稍長的發絲像綢緞一樣垂落。一舉一動都彰顯著矜貴。
“現在,去幫我找出來。”
對方的表情一瞬間亮了起來。
仿佛得到了特赦,小崽子屁顛屁顛地走到了衣柜面前,之后徒手將本來應該固定在地上的衣柜挪開了一個縫隙,之后從衣柜后面和墻的夾縫間掏出來了什么,隨后又屁顛屁顛地湊到了祁紀身邊,像一只驕傲的小狗子。
祁紀沉默了兩秒,木著臉摸了摸小崽子的卷毛,盯著衣柜在蠻力下變形的金屬小jiojio,好在沒有斷裂,一會稍微努力一下說不定還可以復原。
不知道為什么,突然有一種被拆家了的錯覺。
雖然拆的不是自己家就是了。
祁紀搖了搖頭,看向了小崽子遞到面前的手,隨后再度陷入了沉思。
剛剛掏出來的東西是,一小瓶未開封的碘酒,還有兩片一般用于拆線,但是也不是不能用來割喉的刀片。
作者有話要說祁紀你這刀片挺能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