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訓練用的槍放回置物架,雷厲風行地離開了訓練場地。
在門口正巧遇到了同樣來訓練的卡爾瓦多斯,兩人擦肩而過。
“呦,今天這么早就結束了”卡爾瓦多斯調侃道。
“不干你事。”琴酒淡淡地瞥了他一眼。
看著離開的銀發青年的背影,卡爾瓦多斯的臉色有些陰沉。不過是剛剛獲得代號,這種對待組織前輩的態度未免過于高傲了。
一路風馳電掣回到家,琴酒先是習慣性地檢查門口是否有人入侵的痕跡,在發覺無事之后,才打開大門。
屋里靜悄悄的,透著冷氣,仿佛多出來的那個孩子也不曾存在。
黑澤陣在環顧四周后,徑直進了自己的臥室,果不其然看見小孩正蓋著被子,在他的床上縮成一團,面上纏的繃帶都被他蹭得亂糟糟的。
青年彎身過去想要將人拉起來,卻探手摸到一頭冷汗,透過繃帶的細縫能看到小孩慘白的面色,然而體溫卻高得不正常。
知道小孩面目所擁有的無法控制的致命異能力,琴酒將繃帶扯掉,閉著眼為他重新纏好了繃帶之所以沒有用口罩,是因為這里根本沒有兒童用口罩。昨天戴著的已經被丟掉了。
“麻煩的小鬼。”
七宮誠捂著肚子,只覺得尖銳的疼痛一陣陣襲來,任由琴酒將他粗暴地撈起來。
二十分鐘后,霧都的某個私人兒科診所。
醫生坐在桌子后,看著站在自己面前的高大青年,以及像雞崽一樣被拎著的小孩,手指暗中搭上了報警的按鈕。
“這是你家的孩子”他問道,同時推了推眼鏡。看著小孩痛苦的模樣以及面上纏著的繃帶,還有光著的雙腳,他暗想,這該不會是被拐賣或者受虐待了吧
“是。”琴酒回答。
護士從旁邊的醫療器械室走了出來,見狀頓時驚呼一聲“天哪你怎么能這么抱孩子。”她跑過去將七宮誠從高大青年的手里“搶救”下來。
“那我單獨給他診治,家長留在外面就可以了。”醫生說。
黑澤陣皺眉,身上的氣質更加凜冽,“有什么是不能讓我看的嗎”他并不準備讓首領的孩子與其他人單獨相處。
“那就在這里診治吧。”醫生讓了步,拿出體溫計。
“早晨吃了什么東西”他例行詢問道。
“咖啡。”小孩悶悶地回答,“涼的。”
“只有這個嗎”
“嗯。”
聞言,醫生譴責地看了琴酒一眼。
在一連串的問診之后,醫生打出了診斷單急性腸胃炎。
七宮誠被帶到內室輸液,躺在病床上,屋內的暖氣開得很足,這令他感覺自己舒服多了。
黑澤陣站在門口,一邊看著屋內的孩子,一邊聽著女護士與自己說話,指尖習慣性地夾了根煙。
“先生,您是那孩子的哥哥吧”護士根據兩人相似的發色做了判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