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在副本里的時間愈來愈長,七宮誠有種自己即將離開副本的預感。
意識到自己似乎查閱到了正常下屬不該知道的東西,當晚七宮誠就將檔案室的一切都恢復了原狀,用神之義眼反復看了兩遍確認沒有問題之后才離開。
左右不過是交接工作,而泉鏡花還沒被中島敦追回來,太宰治也沒有給他派發新的任務,因此七宮誠的第二天竟然空了出來。、
他轉道去了橫濱出版社,嫻熟地避開所有的監控,通過一連串的扭曲視角,成功進入了編輯室,翻找到了屬于織田作之助的信息。
合同上面的照片赫然是有著暗紅發色、胡茬沒被刮干凈的男人,聯絡地址的填寫也是武裝偵探社所在的街道。七宮誠的猜測有了鐵一般的證據。
港口afia的首領辦公桌上藏著的小說就是這個名為織田作之助的男人寫下的。
但是,自他進入港黑以來,從未見過太宰治踏出首領辦公室一步,他們是怎么有著這種隱秘但又特殊的聯系的
也許是時間更早的時候
有著紫色雙眼的中年男人在他的腦海中浮現,或許那個名為森鷗外的男人,后來又兼任那家特殊的孤兒院的院長,他會有與首領更多的信息。
進入副本前,對方告訴自己要“幫幫那個孩子”,七宮誠最初懷疑這個對象指的是中島敦,但在這一年里,敦已經成長了很多,身上的責任感也愈發強,可以帶著泉鏡花共同執行任務。
副本外,三年后的正常時間線里,中島敦不太可能心智倒退,而太宰治也會安排好一切。
總不會是要拜托他幫助太宰治吧
港口黑手黨遍地都是問題兒童,七宮誠覺得森鷗外是在這跟自己打啞謎,純粹為難他。
反正七宮誠目前就要提交辭呈,回到那個組織。至于副本之后的時間線,哪管它洪水滔天。
真男人從不回頭看爆炸。
也不知中島敦用了什么方法,隔天泉鏡花也一起來港黑大樓打卡上班,仿佛之前的逃離從未發生過一樣,總是與中島敦走在一起。
中島敦只以為七宮誠是要回到原本的組織,表現出了一些不舍,他和七宮誠在港黑大樓本身存在的旋轉咖啡廳中交談。
“再過兩天,輝夜前輩就要離開港黑了嗎”中島敦垂下眸,頭發修剪得很整齊,貼合在自己的高領外套上。
“是啊。”咖啡廳里的香味和溫度,讓七宮誠神色也是放松的,“敦要照顧好自己。”
“還有鏡花。”他補充了一句。畢竟那個女孩似乎是為了這個白虎才愿意留下來的。
被點出了自己的心思,中島敦一時間有些別扭,但想到對面是最了解自己的前輩,又坦然下來“我會的。”
“還有一件事,不要太過逼迫自己。”知道自己要離開,七宮誠干脆也將之前想說的話一并說出來,“那件事,不全是你的問題。”
“我”中島敦的目光顫動,嘴唇開合,下意識撫上了自己的脖頸,“不我需要借助它控制白虎。”
“僅僅是我自己是沒有辦法做到的。”他語氣酸澀。
七宮誠溫和地揉了揉對方的頭發,沒再試圖勸說。
言語的力量在已經發生的事實面前是淺薄的,他所能做的也僅此而已。
當天,尾崎紅葉約了七宮誠到她辦公室外的招待處喝下午茶。
“理應叫上各個熟悉的人統一與你餞別的,但無奈大家沒有統一的時間可以抽身,”尾崎紅葉身體坐得筆直,動作優雅而充滿韻律地呷了一口紅茶,“而妾身也有一些問題詢問你,并不適合讓其他人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