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誠哥哥,盥洗室的牙膏好像不夠用了。”他風風火火地跑上來,毫不停頓地打開了客房的屋門。
房門大開,七宮誠一個人站在房間里,背靠著高大的衣柜,手中還拿著原本蓋在床上的白色防塵罩,有些驚訝地看著他。
“是牙膏不夠了嗎”玩家將手中的東西放在一邊,走到客房自帶的盥洗室,從里面取出了嶄新的牙膏,彎腰遞給少年。
在這期間,神之義眼毫無死角地注視到江戶川柯南敏捷地踏入了房門,目光在整個屋子范圍內掃視,甚至還趴到床下看了眼。
“拿去吧。”
在七宮誠的聲音響起來時,江戶川柯南頓時站起身,仿佛剛剛什么也沒動一樣站在門口,接過了對方遞過來的牙膏。
“謝謝誠哥哥。”他甜甜地說道。
七宮誠“”
“不客氣。”
在小孩轉身離開后,七宮誠再次合上房門,這次還順手將它反鎖起來。
身后的衣柜發出門軸轉動的“吱呀”聲響,琴酒正一臉陰沉得從里面踏出來。
即使這個衣柜空間再大,但對于一個體型挺拔的成年男子來說,還是有些逼仄了。
當時意識到江戶川柯南要開門,七宮誠毫不猶豫地就將身邊的煞神強硬地推進了衣柜,在對方仿佛要殺人的目光中,還迅速把衣柜門合上了。
得虧他的身份是組織的繼承人,否則恐怕就要被對方當場拔槍指著腦袋來一發子彈。
“那什么,陣哥,別生氣啊。”七宮誠換了更親近的稱呼,期期艾艾地湊近對方,抬眸觀察著對方的表情,“剛剛是情況緊急”
琴酒低頭注視著他,半晌沒有說話,身上的壓迫感卻愈發沉重。
“不過是一群普通的小孩子,你讓他們這個時間進門吵鬧”
七宮誠毫不懷疑,如果剛剛不是被他打斷,琴酒在江戶川柯南看到自己的時候,就有可能會動手滅口。
“畢竟我現在的身份是普通的高中生,要維持普通人的人際關系,而且打打殺殺不好。”他解釋道,抬起手拍拍對方的手臂。
男人的目光落在被他拍過的位置,沒有說話。
“陣哥,客房的陽臺和我的房間是聯通的,你可以從那里過去到我房間里休息。”七宮誠說,試圖轉移對方的注意力,“還有,謝謝你剛剛因為我的短信還專門從客廳挪到了樓上”
“哼,別以為我會對你的容忍度很高。”
琴酒涼涼地掃了他一眼作為警告,最終還是轉過身往陽臺的方向走過去了。
見對方聽話,七宮誠這才松了口氣。
工藤新一,怎么就這么壓抑不住偵探的好奇心呢
為了保住這個冒失的偵探和他身邊的宮野志保,今晚七宮誠覺得自己的內心就像是坐了過山車一樣刺激。
而另一邊。
“客房里沒有其他人,灰原,或許是你真的感覺錯了。”江戶川柯南對在自己旁邊刷牙的咖啡發女孩說道。
“是嗎”灰原哀微微皺眉,顯然對此感到費解。
“除了旁邊的衣柜,連床底下我都看了一遍,而那邊的浴室玻璃是透明的,根本藏不了人啊。”江戶川柯南無奈地說道。
“而且,以琴酒的性格,也根本沒人能讓他藏進衣柜里吧”
“嗯,你說得對。”灰原哀一邊思索著,一邊將口中的泡沫吐進池子中,“或許真的是我太過神經緊張了,但也不排除另外一種可能。”
“什么”柯南露出愿聞其詳的神色。
“也許這個高中生已經被組織盯上了,所以房間里才會殘留組織的氣息。”灰原哀冷淡地說道,“別忘了,當初是他和阿笠博士將我從大街上救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