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在東京的范圍內,但學校所在的位置極為偏僻,是很遠的郊區,且位于山脈環繞之中。
黑色轎車暢通無阻地通過了由咒力構成的透明結界,內部古色古香的建筑物也錯落有致地分布著,以七宮誠的神之義眼,敏銳地看出了些許怪異。
就像是隔了一層東西,仿佛是幻境一樣。
也許是為了防止高專被入侵而專門設置的安全手段。
七海建人受的傷不算輕,但是在醫務室中家入硝子的治療下,很快便毫發無損地走出房間。
與七宮誠一起站在旁邊的虎杖悠仁一直保持著沉默,直到七海建人的身體被治好,他才出聲“我可以再見見順平嗎”
“我可以帶你去。”七海建人套上西裝外套,“不過,需要等負責收尾的咒術師把現場的人挪過來,晚上應該能帶你去看。”
粉發少年點點頭,身上沾滿血跡的衣物還沒換,凝固在身上,發出難聞的氣味。
“七宮怎么會出現在那所中學呢”七海建人沒試圖用言語安慰因為朋友死去而消沉的少年。
這是所有咒術師必然會經歷的成長,但是如果可以的話,在對方獨當一面之前,還是成年人才該面對這樣的東西。
“因為我的術式比較特殊,一定情況下可以看得很遠,那里升起了帳之后,我感覺情況不太對就過去了。”被問到的七宮誠也早就想好了說辭。因為口罩在戰斗中被弄臟了,他也就沒有將它重新戴回面上。
“這個小朋友也要入學高專嗎”在一旁站著的家入硝子插言道。她是一個有著棕色披肩發的女人,雙眼帶著淡淡的陰影,說話間也透著一股冷感。
“沒錯。”七海建人肯定地答道,“如果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就在這兩天。”
“那可惜了”長相這么優越,不去出道卻反而來做咒術師這樣風險高又疲累的工作。
家入硝子沒再多說什么,而是轉身收拾醫療臺旁邊的器械。
七宮誠并不知道他們在打什么啞謎,而是在事情結束之后就離開了這所學校,被伊地知潔高送回了自己在東京的居所。
“謝謝你送我回來,伊地知先生要進屋里坐坐嗎”七宮誠看著對方面色略憔悴,一副辛勤打工人的模樣,出于對方專門開車將自己送回家的感謝,于是說道。
“不用了,高專還有一些工作,我就不打擾了七宮同學了。”社畜說道。他的目光閃躲,并不敢將目光長久地停留在少年過盛的容貌上。
其實七宮誠還未完全辦理入學,將人送回家并不是他必須要做的工作。只是,想到讓這樣外貌的新生獨自晚歸,即使知道對方是比自己要強大許多的咒術師,也依然會覺得對方的安全問題令人憂心。
“那好吧,伊地知先生開車路上小心哦。”七宮誠并不知道對方在想什么,與他客氣地道別。
另一邊,琴酒也在負責七宮誠轉入咒術高專的手續。
黑色組織的存在對于普通人來說可能是隱秘,但是對于高等級的咒術師來說,并不算完全隱藏。
而像御三家這樣有著底蘊的家族,只要肯費力氣,想要查出來一些蛛絲馬跡并不難。
五條悟注意到七宮誠的存在也并不是短暫的一兩天,因此家臣遞交上來的信息也還算詳實。
“普通人中的跨國犯罪組織”他的語氣有些玩味。
五條家的產業相當廣泛,錢財對于作為家主的五條悟來說也僅僅只是一個數字,但是離富可敵國也差了些許。
尤其是組織已經發展了許久,即使成員都是普通人,加上人口、權勢、金錢以及武器這些外在因素,也算是相當可怕的龐然大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