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當是某種交易,讓黑色組織把誠借給了港黑一段時間。因為,無面死神在短短不到兩年之后就銷聲匿跡了。”江戶川亂步說。
他抬眸看了眼不知在思索什么的夏油杰,道“你的行為我雖然不會阻止,但出于同一陣營的考慮,稍稍提醒你一句,如果你繼續獵殺那個組織的成員,說不定會引起阿誠的厭惡。”
“畢竟,在他的認知之中,組織反而是他的家。你的行為只會把自己推向他的對立面。”
聞言,黑發男人沉默了一會,忽然說道“那又怎么樣,比起當年他所承受過的傷害,被怨恨只算是最輕的懲罰而已。”
“哼。”對于夏油杰的這種姿態,江戶川亂步抱臂站在墻角,從鼻腔里發出的聲音顯然是表達了自己的不以為然。
這話著實相當于哪壺不開提哪壺,江戶川亂步當年之所以與夏油杰的關系降到冰點,就是因為誠的死而無可避免的遷怒。
“你隨意,亂步大人就先回去了。”他孩子氣地說道,從兜里拆開了一顆棒棒糖,咬在了嘴里,“走吧,織田。”
比起失去記憶,名偵探倒是更擔心在最初見到“誠”的時候與玩家后來判若兩人的表現。
等到脫離了袈裟咒術師的視線范圍,又確認了周圍沒有其他人,織田作之助才捎帶遲疑地開口詢問“那個少年,是亂步先生的朋友嗎”會這樣不顧危險地跑到港黑的地界。
江戶川原本轉著自己口中的棒棒糖的動作微微一頓,隨后才收斂了原本做出的若無其事的神色,有些苦惱地答道“是家人哦”
另一邊。
七宮誠目送貝爾摩德一瘸一拐地離開了這片地界,然后就輪到了他應對當前的問題。
“我以前一直以為誠醬只是那個組織成員的親屬”五條悟湊近過來,彎腰,隔著黑色的眼罩“注視”著面前的青年,“現在看來,能跟琴酒那樣的成員有所聯系,誠醬的身份恐怕不簡單”
“五條老師不要做出現在才知道的模樣啊。”七宮誠幾乎算是熟練地將男人的腦袋往后推開,“明明最初讓我入學的時候,就猜到了一部分吧”
“但我還是想讓誠醬親口解釋一下來聽聽。”五條悟不以為忤,面上一派輕松自然。
玩家想了想,道“那五條老師先說自己知道了什么吧不然我也不知道從何說起。”
“誒誠醬真是狡猾啊。”身材高大的白發男人拖長了聲音,但還是說道,“橫濱不存在詛咒,所以咒術師的勢力也很少涉及那邊,我所知道的僅限于前段時間那個黑色組織似乎發生了權利變動,導致了許多混亂。”
“算算時間,”五條悟將手搭上身邊青年尚顯單薄的肩膀,湊到他的耳邊說,“正好跟誠醬請假的那段日子重合。”
耳邊癢癢的觸感和對方的說話時溫熱的氣息令七宮誠有些不適應地聳聳肩膀,往旁邊躲了躲。
“那好吧,我也可以攤牌,確實,我在組織里相當位高權重。”玩家道,“高專不會因此把我開除吧”
這個問題讓五條悟摸了摸下巴,思索著說道“目前似乎還沒有這種先例。上次被開除的還是杰。”
“嗯”七宮誠被勾起了興趣,“杰老師那樣的人,竟然會被開除相比起來,明明是五條老師是更容易被開除的人才對。”
“喂,你到底對我有什么誤解”五條悟被玩家的話氣到,手上不輕不重地拍了對方的頭一下,被七宮誠反應迅速地躲開了。
“那個組織并不是好的容身之處,長期下去,就難以脫離那種泥淖。”五條悟忽然罕見地嚴肅了神色,“早點與它撇清距離是好事,五條家可以幫忙。”
七宮誠一時間欲言又止,也歇下了向他攤牌自己就是組織新任首領的心思。
“行吧。”他撇了撇嘴,“有需要我肯定會找你。”
“那可以請五條老師講講杰先生的故事了嗎”七宮誠問。
畢竟在副本里的時候,夏油杰待他也很好,他并不想讓對方變成紅名。
“這個故事說來話長。”五條悟思索了一下,“總而言之,就是我們遇到了一個兩個三個沒有咒力但是對咒術師惡意極大的普通人,一時疏忽造成了相當大的損失,杰就決定不再當普通意義上的咒術師了。”
他三言兩語地總結道。
如此簡略的過程,讓七宮誠默默的祭出了六個點“”
表露出組織成員的身份,并沒有讓七宮誠在高專的生活產生任何變化。就是不知道為什么,在系統托管的任期結束之后,他再過來上課,虎杖悠仁與他說話時有些小心翼翼,見他態度如常,才露出大松一口氣的模樣。
這讓七宮誠有些不解,于是翻看了系統錄像記錄,看著托管同學那一板一眼的活動,玩家痛苦地捂住了臉。
以后再也不長時間下線了。
一次組隊祓除咒靈的任務結束。
七宮誠與少年們打鬧著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