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夏油老師好像在忙著讓盤星教接管咒術師協會高層的勢力,所以整天忙得不可開交。”禪院真希說。
“最近五條老師和乙骨學長也在追查高層的漏網之魚。”伏黑惠回憶著說,同時不太自在地瞟了一眼站在病房角落抱臂站著的男人伏黑甚爾。
他的立場很模糊,十年前曾與五條悟互相殺過對方一次,現在與這位六眼的關系也有些針鋒相對。但鑒于兩人都是成熟的成年人,咒術界的老橘子是所有人都厭惡的敵人,因此一時間并沒有爆發關鍵性的沖突。
在所有的孩子們嘰嘰喳喳討論得差不多的時候,伏黑甚爾終于開了口“你們先出去一下,我有話想單獨問問他。”
“你要做什么”伏黑惠有些警惕地站在七宮誠的床邊沒有動。
從小時候的記憶里,基本就沒有這個爹的存在。即使現在被對方認回來,伏黑甚爾一時間也還沒有他的同伴地位高。
對此,伏黑甚爾嗤笑了一聲,“只是問幾個問題,如果你一定要留在這聽,我倒是不介意,就是不知道這個小朋友介不介意公開術式嘍”
眾人將視線集中在了端坐在病床上的青年。
被大家關注的七宮誠下意識緊了緊自己身上披著的被子。
于是所有學生們都離開了病房,只剩下縮在病床上的七宮誠,正在拿著小刀削蘋果的琴酒,以及靠墻站著的伏黑甚爾。
“這位”伏黑甚爾想了想,似乎是在思考怎么稱呼琴酒,“同行,你不需要回避嗎”
琴酒下意識看了一眼七宮誠,顯然是在遵循他的意見。
這種帶著些許征求的眼神并不帶侵略性,因此七宮誠并未感覺到想要拒絕與對方交流的那種恐懼,他抬抬手,看著對方將切成塊的水果遞到自己手上,一時間還有些恍惚。
自家組織的頂級殺手,如今竟會如此十項全能。雪莉看了都會驚掉下巴。
前玩家的心情一時間有些微妙。
“那我就直接問了,你給我套上的,到底是怎么一種咒術,還是說,異能力”伏黑甚爾走上前,高大的身軀極其有壓迫感,想要湊近仔細觀察七宮誠的表情。
然而在距離病床一米的時候被琴酒攔住了,銀發男人的手中還拿著未曾收回去的水果刀“就站在這里談,我想你的喉嚨并沒有什么疾病。”
七宮誠瞄了一眼對方手里的刀鋒,總覺得下一秒他就要把刀甩在伏黑甚爾臉上了。
伏黑甚爾倒是當真停了下來,面上并沒有動怒,懶洋洋的。
“喂,小子,你難道不管管亂吠的惡犬嗎”
這次,七宮誠終于敢完整地說出話來反駁對方“既然是有求于人,我倒覺得伏黑君需要謹言慎行。”
“行吧。”伏黑甚爾也不在意這些細枝末節,開門見山地問,“所以你讓我復活的這個術式究竟是怎么回事”
七宮誠從旁邊床頭柜上拿了紙,直接把“鬼術陶土人”的技能介紹抄了下來丟給伏黑甚爾。
視線在紙張上的字跡一一略過,伏黑甚爾張口還想說什么,被七宮誠干脆地堵了回去“行了,這就是我知道的全部,其他的都是機密,你可以出去了。”
伏黑甚爾“”他有著疤痕的嘴角抽了一下,最終還是開門離開了房間,“砰”地關上了門。
七宮誠頓時大松了一口氣。
要是這人繼續在病房里呆著,他懷疑自己能想個借口躲進廁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