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攰長腿交疊,搖頭“不唱。”
“唱不唱。”
聶攰“”
兩分鐘后。
“得不到的,從來矜貴,身處劣勢,如何不攻心計”他嗓音低沉,帶著少許的京腔,吐字卻清晰,眼眸如墨地深深看著她唱。
柳煙跟他對視。
欣賞的同時覺得他唱得話里有話。
她挑了挑眉。
后來怎么睡著的,也忘記了。醒來時,她手里握著手機,她有些迷糊地把手機挪到跟前看。
視頻時長53分28秒。
柳煙揉揉眉心,懶懶地再閉上眼緩緩,隨后再睜眼隨意地點了他的頭像進入他的朋友圈。
空蕩蕩的朋友圈有了一條新動態。
“阿煙,我回軍區了,你照顧好自己。”
僅阿煙一人可見
柳煙瞬間清醒。
清晨。
天蒙蒙亮。
樓梯口感應燈一亮,聶攰穿著軍服走了下來,一輛軍用車停在城中村樓下,周宇槍手搭在方向盤上,吊兒郎當地喊道“隊長早上好。”
聶攰睨他一眼,長腿一邁,上了車,問道“你傷怎么樣”
周宇槍拍了下自己的大腿,“沒事,靈活了。”
聶攰關門,身子往后靠,指尖扣上里面的襯衫,道“開車。”
“隊長,你呢后腰那傷口,我聽老鄭說,你前幾天還去醫院了,這就歸隊,可行嗎”
聶攰“你專心開車,我沒事,不用操心。”
“操心,怎么能不操心呢”周宇槍啟動車子,開出了城中村,他喃喃了幾聲,問道“隊長,你這次見到她沒有”
聶攰一頓。
他手肘搭在車窗上,沒應。
周宇槍偷瞄了他一眼,道“我不是探你隱私啊,只是我覺得這次你肯定很想回來看她。”
“我把你從那地方拖出來的時候,你雖然昏迷,但你嘴里喊著她的名字,我就想知道,你這次見到她沒有啊。”
聶攰偏頭,睨了他一眼。
周宇槍“”
他給自己的嘴拉上了拉鏈,專心開車。
聶攰支著臉,說道“你自己呢回來相親沒”
周宇槍“別提了,一聽當兵的,都特別猶豫,我覺得能嫁給咱們的,肯定都是賊強大的女人,反正我不想了,愛怎么樣怎么樣。”
聶攰沉默幾秒,“慢慢來,不急。”
“不急,老子不急。”
聶攰輕笑一聲。
天空露白,朝陽緩緩從云縫里透出來,漸漸地染了金黃色,中途休息時,周宇槍下車買了水,聶攰換到駕駛位開車,車門打開透氣。周宇槍踩著腳踏將水遞給聶攰,聶攰隨手接過,手機卻不小心從扶手箱滑落,直接落在腳下。
周宇槍見狀,眼疾手快幫他撿起來,屏幕不小心一按,鎖屏的屏保是一個穿著黑色吊帶長裙的美艷女人,美的不可方物,周宇槍愣了幾秒,骨節分明的手指伸了過來,順手拿走。
周宇槍的手一空,他反應過來,“隊長,這就是你的阿煙吧這么漂亮這太漂亮了。”
聶攰瞇眼。
周宇槍咳咳一聲,說道“難怪隊長你念念不忘”
他回了副駕駛。
心里一直想著,長這樣想忘確實忘不掉。聶攰擰開水瓶,喝了一大口水,說道“歸隊后別亂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