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曉生嘗試過拒絕,然而他失敗了。
畢竟不管是論文論武他好像都贏不了自己面前這一對主仆,更何況居以澄還有鈔能力。
于是最后他認命地上前,從附近折來一根樹枝,又撕了一截衣擺裹住,最后才握著布料裹著的樹枝,亦步亦趨地接近那尸體,隔著樹枝摸摸索索地掀那殺手的衣袖。
好半天擼起來一只袖子,他哭喪著臉轉頭問紀城“可以了嗎”
紀城“另一只手也撩上去。”
百曉生“”
憋屈照做。
他把另一邊的衣袖也擼上去,又聽見紀城指揮道“把他手腕翻出來。”
百曉生一邊在心里罵罵咧咧一邊拿樹枝將尸體的手腕翻開,然而這次不待紀城再發話,他整個人便愣在那里。
紀城上前兩步,看清尸體手腕處有一個極小的紋身,嵌在一片傷疤中,極不顯眼。
也難怪其他人并沒有發現了。
紋身紋路猙獰,以寥寥數筆勾勒出一張鬼面的形狀,百曉生聲音顫抖“我我見過這個”
他聲音猛地拔高“那個雇我的神秘人戴的就是這個面具”
這下只是護衛著紀城的小蓮都仔仔細細地看起了那個紋身,半晌下了結論“好丑。”
紀城倒是認認真真地盯著那紋身看了片刻,而后才對百曉生道“行了,翻回去吧。”
他又叮囑“把袖子都放下去,尸體恢復原樣,樹枝挑個遠些的地方扔了,衣擺別扔,拿回去再燒。”
百曉生“”
雖然知道對方這是為了不暴露但莫名其妙還是好氣
他捏著鼻子把紀城的吩咐一一照做,又將那樹枝遠遠扔開,這才離去。
三人回去的路上,他問紀城“你早就知道他手腕有這個”
紀城嗯了一聲“抬尸體的時候看見的,再來確定一下。”
百曉生問“那你為什么當時不說出來”
紀城睨他“你知道這鬼面紋身代表什么”
百曉生搖頭訕訕道“我連那個鬼面人是誰都不知道不過這兩者肯定有關聯”
小蓮“真巧,我也知道。”
紀城慢悠悠地補充“所以,這鬼面組織暫且稱為鬼面組織吧他們的身份和目的通通都不清楚,也沒有額外證人的前提下,把這事捅出來,又有什么意義”
百曉生一想覺得有道理別說沒意義了,以東門庭的性子,說不定當場倒打一耙說這玩意兒就是居以澄暗地建的。
倒是小蓮額外看了紀城一眼。
不知道為什么,她總覺得少莊主沒當面說穿可能并不止這點理由甚至從某種程度上來說恰恰相反,少莊主似乎還挺期待對方多搞點事的
這邊百曉生狠狠一拍大腿“不行,我一定得弄清這個鬼面是什么”
小蓮“什么線索都沒有,你準備怎么弄清”
百曉生道“你不看看我是誰我是百曉生啊”
小蓮哦了一聲,對紀城道“少莊主,咱們回去后還是把此事告知莊主吧,他肯定比焦麗人靠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