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穎嘆道“這西北干旱許多,你一個讀書人,還要保重身體呀。”
書穎又讓人準備些滋潤、去火的東西送給他,才讓他下去了。
忙了一天公務,用過晚膳和清熱的藥后,王逸飛還在書房閱讀剛剛從蘇沅那接手的各種軍政文書。
讀了三卷后,他又從懷里掏出一方白色的手帕,手帕一角繡著青青柳葉,再無它物。
王逸飛癡癡看了一會兒,再拿著帖在頰上。
“對不起,我不該想你的,可是我還是這樣想你。”
自從那年匆匆見她一眼,他就再難忘懷。當年他負責調查安陽郡主死于非命的事,他查不出兇手,只能做意外。
后來知道她的能耐,他就有懷疑了,可是那又怎么樣呢。別說他沒有查到實質的證據,就算他真的掌握了證據,他也不會傷害她。
他一個沒有關系的人,很難見到她,兩三年后葉世釗成親,他在街頭看她為父親迎親。第三面就是四年后,他與趙玨等人一起打獵了。
他和她絕無情緣,可是他怎么也忘不了她。
“你為什么是你,如果你不是你,我也不想做王家的兒子,我給你做個馬夫,做個賬房,做個花匠都好。我只想賠著你,常常能看到你”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書穎一直守著一個信念,自己可以憑才能和風度讓很多男子摒棄對女子的輕視而臣服于她。可是大多數的男子對她最深的印象仍然是她的美貌氣質。
書穎這會兒正溜到苦水河支流河岸,她也知道自己不該幽會情人,可是成親兩年,她仍然無法再愛趙瑋。她是一個二十歲上下的年輕女子,忙碌之下,身心多有許多苦悶。
“穎妹”一個小土包后探出一道青色身影,幾個縱躍跑到她跟前,“你終于來了。”
書穎拉下面巾“你為什么悄悄留紙條給我,你知不知道這很危險”
皇甫元均癡癡瞧著她“我我不知道什么時候能再見你,三年還是五年你若是不來,我萬萬不會怪你,我都明白。要是你能來,我們一處說一會兒話都好。”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讓你好好照顧自己,娶妻生子過日子。”
皇甫元均道“自從當年決定做你的情人后,我從來沒有想過娶妻生子。”
書穎看著他清亮的眼睛,少年時代就種下的愛慕仍然一片赤誠,書穎問道“這值得嗎我并不是一個好女人。少年時,我看你呆頭呆腦的,我就想讓你陪我玩,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們是此志不渝的關系。”
“我知道。”他打斷她,“那又怎么樣呢你未必非常喜歡我,喜歡你的男子中,比我優秀的人很多。不是你不愛我,我就能不愛你的。”
“傻瓜。”書穎滿懷著柔情,靠近他寬闊的胸膛,“當皇后沒有什么意思,皇上只希望我的生命都用來陪他等他。我對你的心不誠,實不想再誤你了,可是你還是膽大妄為。”
他緊緊的擁著她“我是膽大妄為,命運已經安排好了,我不能做什么大英雄,只能做你的情人。”
他低頭吻下來,她精神上矛盾掙扎,她要忠于皇帝,還是憐惜他的癡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