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松年奇道“當皇帝又不能長生不老,活七十歲都難,他們為何那么熱衷”
書穎噗嗤一聲笑“你說得輕松,仙道就好求了嗎這幾千年來,有多少人真能得道況且,并不是人人都能修仙,身上沒有根骨,想求仙也不可能。仙道、人道各成其品,凡人中若無仙緣根骨,求個人間富貴,那也是人之常情。”
陳珺點了點頭“師妹說得是。我在家時,見很多族中兄弟姐妹,他們沒有根骨,就得操心著凡人生計了。或置辦田地經營,或做些小生意,或讀書求前程的,他們大多羨慕我。”
陳珺是陳微遙的侄女,家在雁蕩山一帶,陳家也是一個出過修真人士的地方地主。就算是地主,也得好好經營生計,不然總有坐吃山空之事。
書穎等三人有一句沒一句地聊著,忽然窗外飛進一只喜鵲,嘰嘰喳喳叫個不停,最后停在書穎的桌上,撿著桌上的瓜子吃著。
書穎、陳珺見它這可愛的樣子,大為歡喜,陳珺剝了一顆鹽水花生放在桌上喂它。
那喜鵲跳了過來,叫了兩聲,果然又吃了起來,陳珺不由得大喜“這是一只有靈性的鵲兒好可愛”
喬松年微笑道“我們明霞島上也有許多有靈性的鳥鵲,只不過師父怕我們玩物喪志,影響修煉,都不許我們養。”
正在這時忽聽一個極其悅耳的聲音叫道“喜寶,回來”
那只喜鵲聽到這聲音,就往那聲音的主人飛去。
書穎等三人隨著鵲兒轉頭望去,就見三名身邊雪白袍子的兩男一女進了店里,方才呼喚那只喜鵲的正是一名十六七歲的少女。
那少女身材高挑婀娜,肌膚如羊奶一樣白皙,眉眼美麗之極,秀挺的鼻下,唇瓣朱紅,墨發一半挽成一個靈蛇髻,一半頭發披散在背后。
書穎剛穿來時就自知眉眼精致,這么年來,她也一年比一年好看。到如今年歲雖然還小,書穎只覺得身材還沒有成熟女性的魅力,但臉卻清麗非凡。
可是見到這名少女時,書穎竟還生出一種自愧不如之感。正當書穎看著美人時,忽聽陳珺啊一聲,說“那不是昆侖派的衛公子嗎”
喬松年作為一個少年男子,和書穎一樣,一時被那名少女吸引住目光,還是陳珺更有少女本能,會去看其中的年輕男子好不好看。
衛無咎等人是修道之人,自然耳聰目明,也轉過頭來。衛無咎一下子認出他們的服色和喬松年的模樣。衛無咎九年前到過明霞島,當時喬松年接待過他,喬松年當時才十八歲。
但作為修道之人,喬松年這九年時間,容貌沒有什么大的變化,更沒有發福,所以衛無咎一眼識出了他。
衛無咎主動上前,持劍拱手道“喬兄,竟是這么巧,你們怎么會在這里”
時隔九年,曾經的中二傲性少年現在倒平和多了,沒有曾經那種外露的狗眼看人低之態。
喬松年回禮,又道“我與師妹們奉師命出島辦點事兒。倒是昆侖離吳越國相隔幾千里,衛公子怎么來了呢”
衛無咎正要回答,目光掃到書穎和陳珺時又沒有說出來。但見眼前少女不過十五歲上下,面容儀態清麗難言、靈秀非凡,卻似曾相識“你是”
書穎對衛無咎沒有一分興趣,如果他們沒有解除婚約時,她肯定討厭他背著未婚妻去給女主小號當舔狗。不過現在她就是一個吃瓜看戲的,看他怎么舔也舔不上的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