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賢義“你是說山匪們已經跑了”
村長姜萬書一臉輕松道“是啊,都跑了。這下我們總算可以睡個好覺了。”
王賢義扯著嘴角笑容僵硬,心道你們是能睡好覺了,只怕知州要徹夜難眠了。
雖然他不知道這里面有什么內情,但是知州特意派人叮囑他要處理干凈,想必是有什么把柄在那些山匪手里。
王賢義“他們往哪邊逃了他們為何突然跑了你們又如何得知寨子在何處帶我們去看看。”
面對王賢義的一堆問題,姜萬書笑瞇瞇地招手喊來姜楊,對王賢義道“我年紀大了,這兩日隨村里的老弱一起轉移到后山暫避,具體的情況我也不是很了解。
這事的前因后果四郎最清楚不過,將軍有什么問題盡管問他。”
姜萬書沒有撒謊。
兩日前姜楊帶著以趙捕頭為首的十名官差傳來縣令的口諭要村里的老弱婦孺皆轉移至安全地帶。
之后,趙捕頭便帶人全權操持這事。
而不管是村里的陷阱也好、盯梢也好,全是姜楊和張良他們帶著運輸隊的人和村里的其他青壯一起干的。
下午的時候,姜楊突然通知他們山匪跑了,將他們全都接了回來。
又說今日剿匪的州軍就要到了,姜云和張良進山獵了三頭野豬,村里忙著安頓老弱婦孺,又忙著準備席面,具體情況姜楊根本沒來得及跟他細說。
只說若是有人問起,就交給他來應對。
姜萬書自然是相信姜楊的,可以說,如今姜楊在他這里的地位,比他的親孫子都高。
王賢義也以為姜楊是姜萬書的子孫,便和姜楊細細詢問了一番。
姜楊低垂著腦袋,恭謹細致地回話。
“縣令大人叮囑過,山匪兇惡,切不可與之硬碰硬。所以在村里人轉移后,我和兄弟們就在村子周圍挖了一些陷阱,想著若是山匪來了,也能阻攔一二,多爭取些時間。”
王賢義聽著笑而不語,心道到底是普通百姓,不懂山匪的兇惡,就憑那些捕獵的陷阱,怎么可能攔得住他們。
姜楊繼續道“縣令還說,山匪們回來是為了財物,他們寨子被發現了,想必不會久待,到時候很可能會帶著財物轉移。
而越是這個時候,村子越是危險,因為誰也不知道那群山匪臨走前會不會拿我們泄憤,所以叮囑我們要小心山匪的動向。”
王賢義頷首,心道不愧是韓老,心思果然縝密。
姜楊不想年紀尚幼的姜云被太多人注意,也不想身份不明的雷虎進入官府的視野,于是只字不提雷虎和姜云,將所有都推到韓正頭上。
反正有蘇先生在,韓老先生肯定不會害他們。
所以姜楊撒起謊來一點也不心虛。
至于先前與山匪的恩怨他更是只字不提,只當飛鷹寨是被黑虎寨偷襲,之后他們收留了縣令等人,僅此而已。
反正飛鷹寨那些人都已經死無對證了,只要他們不露餡,外人就不會知道真相如何。
至于山匪的逃跑,他也真假參半道“村里有兩個犯了錯的,先前被罰去守祖墳,也不知道什么時候跑了,我們擔心他們被山匪抓了,就派人去找,結果人沒找到,就在林中發現山匪們轉移的痕跡。”
而王賢義不知其中內情,對姜楊真真假假的話倒是沒有懷疑,只是如今人跑了,事情就比較麻煩了。
畢竟韓老說這群山匪很可能是當初劫官銀的那伙兒人。
人跑了,再想找到官銀可就難了。
正想著,就聽姜楊道“而且我們還在山寨里發現了很多財物。”
王賢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