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真的是鬼
許樺一個哆嗦,有點不敢置信,他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剛才那些肯定全是幻覺,是那些壞蛋的惡作劇。
許樺決定獨自去找一起來的十個人,他要把那些家伙一個個地找出來。
出了房間,他發現自己在三樓。
這個城堡有六層,他隱約聽到了樓上有聲音,便踩在隨時都能摧枯拉朽的樓梯上,上去找人。
四樓空蕩蕩,很安靜,聲音是五樓傳來的。
他舉著自己所剩無幾電量的手機,終于到了五樓。
聲音從走廊中間的一個房間傳了出來,許樺朝著那邊走去。
但是走到中途的時候,聲音停止了,許樺走到門前,在門縫中往里面看了一眼,只見房間中央燃著一團火,火苗還很旺盛。
許樺推門進去,卻發現房間內落針可聞,根本就沒有任何人。
他頓住腳步,舉著手機往周圍看了一圈。
如果沒有人的話,他就要離開了。
可是這時,他旁邊的一扇門突然動了一下,許樺下意識往旁邊退了退。
本來寂靜的房間,突然間就熱鬧了起來。
“我當是誰呢原來是娘娘腔。”
“敘畫你竟然還敢上來找我們”
“你沒被保羅找到嗎怎么還來自投羅網”
一個個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是鮮活的人。
這讓許樺出了口氣,他倒是對這些惡意沒什么大的反應。
畢竟能在這樣的環境下,遇到幾個活人,最多的還是喜悅。
五個大男生兀自坐回自己原有的座位,他們依舊調笑著敘畫。
“沒把你嚇尿吧”痞壞的霍茲,最喜歡看敘畫那張漂亮的臉蛋被羞辱地通紅,然后掉金豆子的場景。
此刻也不例外。
他貼耳的短發是銀白的,穿著格林頓學院的校服,一張還算好看的臉格外地欠揍。
“你這樣自投羅網就算是輸了,明白嗎回頭我們該干什么還干什么”
許樺默默無聞地坐在了他們身邊,無視了他們的話語,甚至在坐下后,隨口問了句“應添呢”
周圍的五個小伙子都是一愣,合著霍茲說的話,許樺是一句都沒聽見。
其實此刻,大家的心里都很害怕,他們試圖用打趣敘畫的事情掩蓋住他們恐懼的事實。
十個人里,目前有影的好像只有他們幾個了。
來了十個人,目前只出現了六個。
恐懼讓他們更加地煩躁,尤其是房間的門被大風吹開發出年久失修的嘎吱聲時,一眾的男孩們都停止了他們的打趣。
他們戰戰兢兢,似乎有什么東西正在盯著他們,讓他們惶惶不可終日。
六個人里,唯有敘畫安靜地撥了撥眼前的火苗,他的態度冷靜地讓人捉摸不透。
霍茲終于忍不住問敘畫“你不覺得害怕嗎”
許樺抬眼看他,一雙本就漂亮的眼睛,在這一刻卻出奇讓人有安全感,霍茲的心突然就緊了一下。
“你沒看到什么嗎”
敘畫搖頭“沒看見。”
他告訴自己,那都是幻覺,他就不信真的有這些玩意。
旁邊的尼爾森緊張地握了握自己的手掌,問敘畫“你上來找我們的時候,沒看到什么嗎比如拿著破燈盞的修女,鞋子上爬滿了尸蟲”
許樺心里一驚,看向尼爾森“你看見了”
霍茲的喉結滾了滾,明顯是被嚇的“我們都看見了,我想離開這里了。可是保羅他們還沒找到我們。”
許樺沒答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