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頓了一下,眉頭皺了起來,“老子有種不祥的預感。”
潘燁立刻道“什么不祥的預感”
“老子感覺這次恐怕要名落孫山了。”
潘燁“切”了一聲“你可是我們縣里的案首,若連你都名落孫山,那我們還中個屁,也不用等放案了,趕緊收拾收拾包袱回家吧。”
趙八斤這次還有蠻有信心的,他很不以為然道“你信天寶胡說八道,瞧他那得瑟的樣子,這次肯定能中。”他又看向溫秦,“伯安,你也一定能中。”
溫秦笑笑“要等”
三人異口同聲“要等放案后才能知曉。”
溫秦“呃,呵呵。”
很快,就到了放榜這一天。
一大早的,王落花和李逢君就趕到了府城,到時,恰好遇到了一直滯留在府城,等著放案的溫秦,潘燁,趙八斤人等。
明德學館參加府試的八個人都到齊了。
李逢君一瞧人山人海,怕擠到了王落花,便讓她先在一旁等著。
這幾日,王落花一直回想那個夢,心里有種強烈的感覺,這一次,李逢君要落榜。
不僅她有這種強烈的感覺,李逢君自己也感覺不大好。
李逢君還玩笑說,是不是和她在一起待久了,也有預感了。
所以,兩個人過來時,沒抱多大希望。
人實在太多,像溫秦這種文弱的剛擠進去一點,又被人擠了出來,直擠的他滿頭是汗。
李逢君干脆“伯安,你別擠了,一會兒我幫你看看。”
溫秦抹了一把汗“那就勞煩逢君兄了。”
潘又玠也擠的吃不消了,氣喘吁吁的對著潘燁道;“燁子,逢君,一會兒你們兩個也幫我看一下。”
潘燁點點頭。
李逢君笑道“小事情。”
李逢君力氣大,和潘燁,趙八斤兩個一路向前,根本無人能阻,有的人甚至沒看清到底是誰在擠,自己已被擠到了后頭。
三下五除二,三個人就擠到了前面,還沒來得及看榜,忽然聽到有個人拍手狂笑起來。
“哈哈,中了,我最中了。”
笑著,不由分說,就往人群外面拼命擠,恨不能馬上飛回家報喜。
這時,突然有人道“怎么回事,怎么連范建仁也能中”
另有人問道“范建仁是誰”
“他是我同窗啊,縣試考了個最末,連他都能中,我肯定也能中。”
說完,那人開始興奮的拼命往前擠。
潘燁和趙八斤看了一遍,不敢相信的揉揉眼睛又看一遍,來來回回的找,不僅沒有他二人的名字,連李逢君和溫秦的名字也沒有。
明德學館八個來參加府試的全軍覆沒,一個都沒中。
趙八斤滿臉不解“這怎么回事,為什么連天寶和伯安都沒中”
他不中,算是情理之中。
天寶和伯安不中,那就不對頭了。
潘燁也是一臉疑惑,又問李逢君道“天寶,你看到你名字沒,別是我和八斤看錯了”
李逢君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他此時只說了一句話“果然如此。”
潘燁和趙八斤更加不解,趙八斤急著推了推他“天寶,你說這話到底什么意思”
李逢君道“我之前不是說過嘛,這次恐怕要名落孫山,果然就名落孫山了。”
忽然,又有人大笑起來“案首,哈哈,案首,我是案首”
隨之同行的另一人也興奮的大笑“我在第二,哈哈,文才兄,你是案首,我是第二。”
“這不可能”有人突然質疑,“為什么案首是賈文才”
與賈文才同行的人立刻生氣道“你什么意思,案首為什么不能是文才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