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娘說的對。”李逢君勾起脖子朝外看了看,“花兒呢”
“花兒在嬌嬌屋里頭呢,天寶,你可不知道,花兒穿上娘和你二姐做的衣服有多漂亮,跟著小仙女似的。”
李逢君得意道“不是我吹,我家小干柴就是披個麻袋也好看。”
“去你的,你這孩子胡說八道什么呢,我怎么可能讓花兒披麻袋,你趕緊過去叫花兒和嬌嬌吃飯。”
“誒”
李逢君答應一聲就歡喜雀躍的跑了,想要看看他家小干柴美成什么模樣。
剛跑到西屋門口,就聽見里面傳來笑聲。
“花兒,你說的可是真的,有人叫天寶,祝祝,我的妻哈哈”
李逢君的臉頓時黑了。
我臊。
這該死的小干柴,竟然在他二姐面前揭他的糗事。
又聽王落花笑道“真的,誰叫天寶哥哥長得那么重女輕男呢。”
其實,她也不是故意要提起這件事,只是李玉嬌說,那天她跟她一起去醫館,才知道原來她這么忙。
還叮囑她要按時吃飯,不按時吃飯,肚子會不舒服。
她解釋說是臨時來了一個病人,那個病人正好就是將李逢君當成祝祝的小侯爺。
閑聊就聊到了這件事上。
李逢君嘴角一抽,臉更黑了。
李玉嬌又笑道“我家天寶確實長得像個小姑娘。”
李逢君的臉已經黑如鍋底。
李玉嬌繼續道,“真是好看的不得了,花兒”她握住王落花的手,“你也好看的不得了。”
王落花笑道“二姐你才是一等一的絕世大美人呢。”
“我”李玉嬌不敢相信的望著她,然后低頭看了一眼垂在胸前的白發,臉色變得黯然,“我一點都不好看,而且長得跟你們都不一樣,你們的頭發都是黑的,我卻是白的。”
王落花正要告訴她,她近日在研制一種能令白發變黑發的烏發丸,就聽到李玉瑤脆生生聲音。
“咦,天寶哥哥,你站在這里干么事,怎么不進去”
虎頭捂著小嘴笑“這還用問嘛,肯定是天寶哥哥在偷聽墻角。”
說著,他伸出胖胖的小手指在臉頰上刮了刮,“天寶哥哥不怕羞,竟然偷聽墻角。”
“你小子再胡說八道,老子罰你抄一千二百遍詩經”
說完,李逢君冷哼一聲,氣乎乎的拂袖而去。
王落花和李玉嬌對視一眼,兩個人噗嗤一聲都笑了。
不用猜,剛剛她倆說的話鐵定被李逢君聽到了。
果然,背后不能說人。
翌日一早,李逢君將李老爹拉到一邊,然后塞了一個錢袋子在李老爹手里。
李老爹一摸就知道是銀子,睜大眼睛道“你從哪兒弄來的”
“自然是花兒給的。”
“啊,這怎么好”
公公跟兒媳要錢,這傳出去,他這張老臉往哪兒擱。
即使不傳出去,他見到花兒還怎么好意思嘛。
他主要是想從兒子那里搜刮一點私房錢,有就有,沒有就再想別的法子,頂多跟老三老四他們借點周轉周轉,并不想動兒媳婦的錢。
“爹,你別得了便宜還賣乖啊,弄得好像我們逼著你要似的。”
“”
“你放心,花兒深明大義,肯定不會透露半個字的。”
昨兒晚上,他氣乎乎的去找小干柴算帳,算著算著,也不知怎么回事,自己就莫名其妙的落了下風,差點被罰跪搓衣板。
幸虧,他機靈,提起舅舅用私房錢打造銀夜壺的事,把小干柴笑的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