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月時間,自己已經盡力做了一些該做的事。至于能不能成功,就看天意了。
首先是蔣玄暉,李柷閑著沒事就找蔣玄暉嘮嗑談人生。還是老套路,猛拍蔣玄暉一陣馬屁,然后暗示大唐現在靠朱溫撐著。不知道哪一天朱溫兩腿一蹬歸了西,朕這江山社稷就只能依靠蔣愛卿了。
未雨綢繆嘛,哪有打仗不死人的。刀槍無眼,萬一朱溫有一天在外征戰一不小心中了流矢,朝廷的依靠只有蔣玄暉一人可擔此重任。
開始蔣玄暉還不怎么樣,時間久了難免飄飄然起來。誰人不喜歡被拍馬屁,蔣玄暉被拍的飄飄然的時候就難免有些膨脹。
這一膨脹就容易口無遮攔,每當此時李柷就會提高聲音復述蔣玄暉說過的話然后再大肆吹捧一番。
蔣玄暉不知道的是,遠處早有侍衛拿出小本本將蔣玄暉的一言一行記錄下來。
李柷敢保證,這個小本本若是拿到朱溫面前,蔣玄暉必死無疑,搞不好還會被碎尸萬段拖出去喂了狗。
興慶宮延續了長安宮城的名稱,不過別說算不上奢華,就連一般的府邸都不如。作為大唐皇宮的一部分,著實寒磣了點。
興慶宮現在作為皇帝的御膳房,可憐我大唐天子,屋內僅一桌一椅一扇一撫尺而已。哦,不對,僅一張桌子和幾把椅子。
此刻的椅子上坐著的是張婉兮,她被李柷‘請’了來。
“小娘子,餓了吧。朕這就吩咐下去給你上粥。”李柷試探著問道。
張婉兮還是那樣,并不理他,只是冷冷的看著李柷。
李柷慌忙轉移視線:“有為,有為,粥好了沒有?!”然后他又轉頭對張婉兮道:“唉,婉兮姑娘,朕實屬無奈啊。”
“你怎么知道我名字?是不是我爹來宮里了?”張婉兮終于開口了,她瞪著一雙水汪汪的大眼睛急切的問道。
李柷點了點頭:“來了,張愛卿來找朕讓朕把你放了。”
張婉兮眉頭微皺:“那你為什么還不放我回家?”
“陛下,米粥做好了。”來的卻不是有為,而是福全這貨。
只見福全將一碗稀飯不像稀飯,干飯不像干飯的粥放在了李柷面前。
李柷看了看這碗粥,抬起頭道:“你這是做的稀飯呢還是干飯?你跟水有仇啊?”
福全臉色一紅:“奴婢該死,奴婢再去重新做一次。”說著端起碗便走。
“站住!”李柷突然回過神來了:“你去做?御廚呢?”
福全有些扭捏,低聲道:“今日梁王在府中設宴,御廚們都被叫去幫忙了,這碗粥是奴婢親自煮的。”
這真讓李柷沒有面子。堂堂皇帝連御廚都被人弄走了,就連張婉兮都不僅有些同情起來。
“有為呢?”為打破這種尷尬,李柷岔開話題。
誰知道接下來的話讓李柷加倍難堪,福全囁嚅道:“有為也被叫去打下手去了。”
“我!”李柷掄起筷子就想扔到福全臉上,福全嚇得慌忙雙手遮擋。
李柷沒好氣的說道:“行了,朕知道了。你去把這米飯再加點水煮一煮,扔了多浪費。”然后轉過頭又笑嘻嘻的對張婉兮道:“甭著急,粥馬上就好。朕跟你說,不是朕不想放你走。那朱友能在宮外跟朕叫板呢,說什么你敢走出宮去他就把你弄到廣王府做他的暖床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