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我進去,本官有事找陛下、”張文蔚大急。
李柷有些不知所措,到底讓不讓張文蔚進來。張文蔚肯定又是來要女兒的,可他看到張婉兮看著自己的眼神的時候,李柷還是說了聲:“福全,讓他進來!”
福全正端著碗熬煮好的稀粥走了過來,于是他將稀粥放在桌子上,然后走到殿外:“張大人,陛下有請。”
有了皇帝的詔令,侍衛這才放行。
“爹!”張文蔚剛一進門,張婉兮便撲了過去,父女倆緊緊摟在一起。
“女兒,你沒事吧?”張文蔚松開她上下打量著。
張婉兮高興的搖了搖頭:“女兒沒事。”
張文蔚想起了什么,轉身對李柷道:“臣見過陛下,臣想求陛下一件事。”
李柷擺了擺手,他不想再多廢話:“把你女兒帶走吧,即刻出宮。”
誰知道張文蔚跪了下來,雙手抱拳道:“求陛下將小女留在宮中,臣感激不盡。”
這下輪到眾人都吃了一驚,尤其是張婉兮,她著急的喊了聲爹。
“為何?”李柷也是不明白。
只見張文蔚嘆了口氣:“唉,實不相瞞。小女自從進宮以后,那朱友能竟然找到臣家中去了。說什么要等小女回來以后便下聘禮娶小女。”
“什么?!”李柷和張婉兮異口同聲的驚道。
原來這朱友能自從見張婉兮以后便得了相思病,自己家里的那些女人都加起來也不如人家一個小指頭漂亮。
朱友能這個浪蕩子弟就是個潑皮無賴,他老爹朱全昱又無能,管不了這個敗家子。于是朱友能仗著朱溫的名號到處作死。人都知道他是梁王的親侄子,是以也無人敢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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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梁王府。
此時的朱溫不再是白天那個掛著笑容,他高興的時候會讓你如沐春風的朱溫了。現在的朱溫滿臉陰鷙,一種不怒自威的殺氣,讓人看了不寒而栗。
而此時的府內朱溫的旁邊赫然是張茂,張茂低頭躬身,大氣不敢喘一口。
“梁王,這便是陛下這一個月來的所作所為。陛下一心想祭天,可裴大人和孔大人極力發對。為此陛下還親自到裴府與裴樞吵了起來,這事侍衛們都聽見了。”張茂垂著雙手。
朱溫的眼角跳了跳:“裴樞倒是識時務,小昏君還想祭天,沒有本王的允許誰敢!皇帝除了祭天還干什么了?”
張茂恭恭敬敬的道:“回稟梁王,陛下去裴樞府上大吵一架。心中有些不快,于是便想到城內逛逛。小的帶人一直跟在后面,這陛下實在無賴的緊,在城內拿東西不給錢還無端毆打過路百姓。恰巧,這恰巧又遇到廣王二公子,接下來的事便如張文蔚大人所說的一樣了。只是,小人記著梁王吩咐的話,當時帶著侍衛和廣王二公子的人動了手。”
朱溫點了點頭:“你做的很好,朱友能這個小畜生是該教訓一下了。你記著,以后陛下想干什么不要攔著他,他想玩便陪他玩,想鬧便陪他鬧。恭兒怎么沒有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