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巖心中大罵:小昏君,總有你作死的那一天。然后一躬身,退了下去。
接著趙巖走后,李柷慌忙松開了張婉兮,尷尬的說了句:“得罪了。”
張婉兮更覺尷尬,長這么大何曾這么接觸過異性身體。她滿臉通紅,心中狂跳不已:“你,弄疼我了。”
骨子里李柷還算得上是個正經人,裝流氓本就有違他本意,現在弄得倆人都非常尷尬。
“這,這個抱歉。”李柷尷尬的說道。
“沒,沒事。”張婉兮同樣尷尬的說道。
“陛下。”有一個人從殿外闖進來。
李柷慌忙又將張婉兮摟在懷里,待的他看清來人是福全的時候,二人又慌忙分開。
李柷怒道:“滾!”
福全還以為是破壞了倆人好事,慌忙退出,臨走小聲道:“陛下,晚膳做好了。”
“滾!”
李柷尷尬的彈了彈龍袍:“那個,明日朕還要早朝。你,你先退下吧,朕會讓人給你身宮女衣服。”
張婉兮滿臉通紅,行了個萬福,跟著退了下去。
暮鼓晨鐘,洛陽城的清晨已有了些許涼意。今日是一干文武大臣上朝的日子,殘破的大唐僅剩的清流之柱們已經齊聚宮門外。
長安城的大明宮與其地基龍首山似乎構成一幅龍圖,龍首山為頭,含元殿座鎮尾腹,駕馭著巨龍,殿前的龍尾道,階梯麟麟,形似龍尾。
大明宮的含元殿是皇帝上朝聽政的地方,朱溫遷都洛陽以后,重建的皇宮雖無大明宮的氣派奢華,但還是延續了宮殿名稱。
門下侍郎李振和宰相柳璨、蔣玄暉、氏叔琮、趙巖等朱溫心腹們聚在龍尾道西側,人稱西尾。
獨孤損、王溥、崔遠等清流們自成一伙,這些人聚在東側,人稱東尾。
東西兩尾互相瞧不起,西尾朱溫心腹們嘲笑這些清流們沽名釣譽,迂腐酸臭。
獨孤損他們這些東尾清流們背地里不恥朱溫走狗助紂為虐,背叛大唐。
當然表面上東尾是不敢惹西尾的,而西尾對東尾卻可以肆意侮辱。
今日早朝不同的是西尾的那邊赫然站著的是裴樞和孔林。
裴樞和孔林二人一臉掐媚,對蔣玄暉等人大拍馬屁。說什么梁王出征,這個鎮守京城有方,那個出征有功。
蔣玄暉等人早就知道孔林和裴樞已經歸順了梁王,昨夜裴樞還去梁王府表忠心來著。
裴樞昨夜去找朱溫,破口大罵李柷祭天之事。朱溫早就聽孔林說正是裴樞指點自己去河陽鎮請的莫龍先生,是以對裴樞贊賞有加。
蔣玄暉等人與裴樞孔林二人有說有笑,裴樞孔林也毫無羞恥之心。
監察御史和諫議大夫出來宣詔梁王已經到了南門,眾臣即刻入含元殿朝會。
含元殿殿門打開,慣例是西尾的人先入,然后才能輪到東尾這些清流支柱們入殿。
走在西尾后面的是裴樞與孔林,二人剛到殿門口,獨孤損崔遠他們便跟在身后。
裴樞沖獨孤損一抱拳:“獨孤大人。”
獨孤損狠狠地沖地下吐了一口唾沫:“呸!”
身后的崔遠干脆罵了聲:“無恥!”
裴樞與孔林互相對望一眼,二人苦笑著搖了搖頭一起步入含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