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李柷來說,能交到朱友能這個朋友真是太幸運了。有他在身邊,許多事都會事半功倍。
御馬監使甘振林正在二樓雅間摟著姑娘喝花酒,正心猿意馬之際,大門被人一腳踢開。那青樓女子嚇得尖叫一聲,躲到了一旁瑟瑟發抖。
一伙子滿臉殺氣的人闖了進來,甘振林大吃一驚:“你,你們是什么人?”
“打你的人!”朱友能喊了一聲,手下狗腿子撲了上去。
朱友能惡名遠播不是沒有道理的,進來不廢話,先揍一頓。
其實李柷和朱友能很清楚,御馬監使敢這么猖狂的虐待幾個親王,自然是有朱溫授意。若不然他一個小小的綠豆芝麻般的御馬監哪兒來的膽子敢對當朝親王如此這般。
可你不能拿朱溫開刀吧,這倆人膽子再大也不敢去找朱溫的麻煩。那只能找個人背鍋了,我不敢惹你朱溫,可我敢動你的手下。
李柷確實被氣昏了頭,可他也并非全無腦子。他和朱友能一樣無惡不作的小混蛋,可并不代表他沒有腦子。李柷相信即使自己揍了這個御馬監使,朱溫也不會怎么樣。反而若是不聞不問,倒更能引起他人懷疑。
眾人對著甘振林叮咣二五一頓胖揍,李柷挽起袖子跟著上去一拳一拳的狠揍著甘振林。有為一看主子上去了,揮著他的王八拳也跟著撲了上去。
打架這種事朱友能一般是不親自動手的,他的目光聚焦上了旁邊那個青樓女子。
朱友能霪笑著走過去:“小娘子,過來讓本公子摸一摸。”
青樓女子吃的就是這碗飯,她沖著朱友能暗送秋波,朱友能立刻飄了,他伸出手摸了一下那女子的臉蛋。只見厚厚的粉底撲嗖而下,那女子身上噴著劇烈的濃香,中人欲嘔。
朱友能以袖掩鼻,頓時興致全無:“庸脂俗粉,快給我滾!”
那女子哼了一聲,扭著她那肥胖的大屁股就要往外走。誰知這時門外腳步聲響,又沖進來一大群人,朱溫。
“梁王到!”有人喊了一聲,朱友能身邊的狗腿子們一聽嚇得頓時住了手,紛紛躲到了一邊。
唯有李柷與有為充耳不聞,對著甘振林又是一頓拳打腳踢。甘振林鼻青臉腫的躺在地上,他的臉已經成了豬頭,就連說話也說不清楚了,他看著朱溫進來了,慌忙伸出手大叫:“梁王救我!”
“住手!”朱溫陰沉著臉喊了一聲。
李柷和有為這才停住了手,李柷覺得還不解氣,對著甘振林狠狠的又踢了兩腳,這才拍拍手作罷。
“怎么回事?”朱溫冷冷的問道,李柷這才發現,朱溫身邊跟著的是李振,莫龍先生和范公豹卻沒有來。
哪怕是個昏君,該有的帝王威嚴還是應該有。李柷很生氣,他也不想掩蓋心中的這種憤怒。
朱友能開口了:“叔父,這狗官在御馬苑凌辱親王,給德王他們送一些根本就不夠吃的糙米糠菜,讓他們住土屋寒窯,自己卻在這里花天酒地,此人該死!”
“住嘴!”朱溫怒喝一聲,朱友能嚇得不敢再說。
“梁王,此事該當如何處置?”李柷也冷冷的看著朱溫。這是李柷第一次與朱溫的碰撞,二人目光對接,各不相讓。朱溫目露殺氣,李柷義憤填膺。
“殺,該殺!”朱溫背著手走了幾步:“將御馬監使拖出去,即刻斬首!”
甘振林愣了一下,隨即大叫:“梁王饒命,梁王饒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