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病重,本宮身為太子,要為父皇侍疾,除了伺候的宮女太監和御醫,其他無關人等都各自回宮吧,沒有父皇的傳召,都不需要過來了”
言畢,沒有給任何人留下一個眼神,也沒有給任何人言語的機會,轉身走進了御書房。
就在公西子鈺的身影消失在御書房門口的剎那,數十個黑衣侍衛立刻將整個奉心殿包圍的水泄不通,就連貴妃娘娘凄厲的呼喊聲也瞬間淹沒在隨后趕來的數千名兵將的跑步聲中。
此時依然還在對面樓宇之上觀看著這一幕的焱,白澤兩人,紛紛不可思議的望向了谷幽蘭。
“丫頭,沒想到本尊閉關這半個月,你還留了這么一手”
谷幽蘭勾起嘴邊的一點笑意,漂亮的鳳眸在淡淡的月光下閃著熠熠的光芒,猶如夜間的精靈一般,靈動狡黠。
“你們以為我留下公西子鈺的一條小命是干嘛的難道要將他當成祖宗供著不成物盡其用才是最好的解決之道”
白澤一邊把玩著翠玉短笛,一邊寵溺的笑了笑,徐徐微風撩起他的三千墨發,露出那方俊美臉龐似神祗一般絕代風華。
“焱兄,我方才就說,瀾兒行事向來不按常理,不過,我很好奇瀾兒是怎么做到的”
“嗯,墨兄,你方才說的,正是本尊想要問的”
焱睨著一雙泛著無盡深幽的紫色瞳眸似要將谷幽蘭吞噬一般,欺霜賽雪的白發松散飄逸,嘴角蕩出瀲滟的一抹邪味。
“兩位神獸大人真想知道”見焱和白澤無耐的點了點頭,谷幽蘭抿了抿朱唇“那我說了,有沒有什么獎賞啊”
“獎賞”聽到谷幽蘭的話,焱腳下一滑,白澤也是一個趔趄,兩大神獸神祗般的形象頓時蕩然無存,就像兩個傻小子一般,滑稽的露出了一臉凌亂。
“哈哈,瞧你們倆,至于嘛又不是要你們以身相許,何必嚇成這般模樣”谷幽蘭爽朗般的笑了笑,靈動的雙眸在淺淺的月光下,閃出了一抹幸災樂禍的光芒。
焱伸了伸腿,將身子坐正,嘴角又習慣的勾出了一抹邪味“如果丫頭真要本尊以身相許,本尊可以勉為其難的考慮一下”
聽到這話,谷幽蘭立刻啐了啐“勉為其難還要考慮一下切,你當本太皇的床是那么好爬的嗎”
“好爬不好爬本尊不知道,不過本尊可以上”
“咚咚咚”,心快速的跳了幾下,聽到焱這曖昧不清的話語,谷幽蘭的俏臉立刻染上了一片紅霞,好似萬千山茶花妝點一般。
給焱翻了個大大白眼,谷幽蘭一臉詞窮的轉頭看向白澤“墨,你呢”
白澤下意識的愣了愣,將散落在胸前的一縷黑發向身后揚了揚“我”
一絲糾結,一絲茫然,還有一絲慌亂,讓此刻的白澤不知道該說些什么好。
“瀾兒,別鬧了,說正事吧,你到底是什么想的,為何要將公西子鈺放回來”
真是困了就有人送枕頭,谷幽蘭正琢磨著怎么把這讓她窘迫的小情節給繞過去,就聽見白澤話鋒一轉。
沉思了片刻,歪著小腦袋看了看焱和白澤“公西子鈺當初帶兵想要攻打百里,無非是想要做出點功績,然后等公西老皇帝駕崩了,他身負一身的功德,正好可以名正言順的繼承皇位,從此再無人置喙”
“但是,是人就有弱點,是人就有貪欲,一旦有了權力,他就想要的更多,比如壽命所以,我就助他鏟除異己當上皇帝,但是,他想要活的長久,就必須依附于我,否則,他什么都沒有,我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的抓他一次,就可以再抓他第二次”
聽到谷幽蘭的一番言辭,焱和白澤釋然般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