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也是呢”女子看著面前的公子又暗自轉過了身子,她的心不由的又閃出幾許雀躍,上前一步,與之并肩而立,一同望向海天一色的海面。
“公子,奴家清荷,清水芙蓉的清,碧水青荷的荷,不知公子怎么稱呼”等了幾個呼吸,也沒等到男子的回話,她剛要再次開口說,是奴家唐突了,就聽男子小聲的呢喃了一聲,“清水芙蓉的清,碧水青荷的荷,好名字”
男子說罷,沒再言聲,女子以為他不會再多說什么了,幾息后,男子再度悠悠開了口,“在下君墨,君子的君,染墨的墨”
“呵呵”聽到男子的名字,女子咯咯笑了笑,笑聲悅耳,玲瓏婉轉,“君子染墨,公子的名諱真的很富有詩意呢”
“富有詩意”男子也笑了笑,卻是無聲的笑,“也許是吧”
東邊升起的朝陽,又從西邊悄悄的落下,海岸邊的一男一女二人,卻再也沒有多說什么,兩人并肩而立,一起眺望著無盡的海面,雖然時間在一分一秒的過去,從日出到日落,但是二人都沒有提出要離去。
眼看著天邊的晚霞也要撤去最后一抹光華,女子終于再也隱忍不住了,開口說道,“公子,奴家就住在山腳下的莊園里,眼看著日暮黃昏,能否請公子去飲一盞清茶”
男子沒有立刻回話,半柱香過后,望著海面不由的長嘆了一聲,點了點頭
思緒飄遠到這里,紅衣女子苦笑了一聲,又暗自呢喃到,“墨哥,四萬年過去了,自月前連城一別,你如今還好嗎還在丹醫門嗎”話落,又拾起書桌上的手帕擦了擦不知道何時流下的眼淚,“墨哥,一切的一切,終究是清荷負了你,你可還忌恨奴家可是奴家也有不得已的苦衷啊”
“自古以來,神妖兩族勢不兩立,你我各為其主,卻又偏偏相戀你說,我倆這是不是孽緣你可知,自奴家看到你的第一眼那時起,就是今生無盡的思念,芳心暗許的那一刻,就注定這一戀就是萬年,墨哥,清荷想你”
“砰”
隨著女子的呢喃聲音剛落,一股大力的聲音傳來,緊接著一襲墨色斗篷的高大男子一腳踹開房門走了進來,不由分說,上來就抽了女子一記耳光,“賤人,誰給你的膽子,竟然敢背著本王思慕別的男子”
女子噌的一下站了起來,被抽紅的臉頰上印著清晰的五指痕跡,她摸了摸被抽痛的臉頰,本來是千年的陰寒體質,可是手上卻感覺到陣陣的滾燙,想來面前的男子用了多么大的力氣。
她扯了扯嘴角,扯出了一抹嘲諷,微微福了福身子,輕聲道,“清荷拜見主上,不知主上說的是何意”
“說的是何意”男子冷哼了一聲,隱藏在兜帽下的俊臉,凝出了一抹狠厲,不知廉恥的老女人,竟然敢背著本王暗藏芳心“清荷,難道你耳朵聾了嗎本王說了什么,難道你沒聽見”
清荷嫵媚的笑了笑,如果仔細看,那笑里卻藏著幾許苦澀和無奈,“清荷耳朵沒聾,但是的確不知主上說的是什么”
“哼,也罷”男子嫌棄的看了看面前徐娘半老的女子,又斜眼瞇了瞇桌案上的小動物,“這件事情處理的怎么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