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她今晚過不來了”
“有點”
宋晚梔沒說完,電話里面的康婕連忙問“是江肆到你旁邊了嗎”
“額,”宋晚梔遲疑地了江肆一,“對。”
“那你把電話給他吧,跟他解釋。”
“好。”
宋晚梔拿手機,有點不好意思地朝江肆遞過去。
江肆也不意,伸手接了“是江肆。”
康婕嘆聲“江學長,實對不起,今晚半路出了點狀況,可能沒辦法過去接梔梔了。”
“嗯,沒事,家里有空余房間。”江肆停頓了。
按他本性,對話到就結束了,對于別人的事情,他不感興趣也懶得操心。
但對面的人畢竟是
江肆撩起,縮沙發角落里的女孩色有點赧然,正不安地望著他。
“你那邊的狀況棘手嗎,”江肆低緩著聲,盡量耐心地補上,“如果需要,那讓附近的朋友過去幫忙。”
“噢不用不用,就,”康婕似乎因為什么而頓了頓,“就是撿到了個離家出走的小孩,讓人弄得一身傷,得送他去醫院做一些檢查。”
“嗯,梔子邊會照顧好。”
江肆收了話尾,將手機遞還給宋晚梔。
宋晚梔安靜接過去“康姐,你那兒確定自一個人沒問題嗎”
“你就別擔心了,”康婕語氣輕松了些,“今晚樣折騰你,主責,明天等一定跟你負荊請罪。”
宋晚梔莞爾“不用啦”
女孩微微拖長的尾音收得有些突兀。
那一兩秒里,康婕的話刺破了某些久藏的念頭,宋晚梔忽然想到什么,瞼一顫就輕抬起來,她瞳孔微縮地望向身前那人。
再準確些,是望向江肆的頸后。
家居服的扣子松散地解開兩顆,修長的頸光透著質地冷淡的,從黑色緞面衣料里探出的紅色就更刺目晃。
紅色荊棘。
負荊。
“”
宋晚梔攥著手機的手指兀地收緊。
江肆察覺什么,懶撩起“”
和康婕的通話宋晚梔無心應付的倉促里結束,等她放手機,還不及理清思緒,就身前的嗓音勾回了注意力。
“你說什么了,”江肆微皺眉,靠著沙發貼近了些,“你臉色怎么突然么”
宋晚梔微咬住唇,無聲望他。
她直覺那是江肆心底深埋的最大秘密,或許是經久的傷,所以傷口里至今緊纏著刺穿血肉的荊棘。它一定把他纏得很疼吧,但最疼的應該是他自親手纏上去的。
她不知道那個秘密是什么,但她知道那個秘密里,江肆從沒有原諒他自。
他折磨他自。
宋晚梔忽然覺著特別難過,鼻尖酸澀得厲害。
她慌亂地低頭想藏住。
但女孩最后那一瞥里,烏黑濕潮的還是暴露了她的真實情緒。
江肆再坐不住,直接起身,他走到坐著沙發的宋晚梔面前,半蹲身,望著她眉皺得更緊“出什么事了,梔子。”
“沒有”宋晚梔往后想躲開蹲到她面前的江肆,她聲音微顫,“真的沒有。”
“讓你哭的事情上不許對說謊。”江肆握住了女孩手腕,難得不容抗拒。
宋晚梔低著頭,很久后她才輕聲開口“疼嗎。”
“什么”江肆沒聽清。
“里。”
宋晚梔輕顫著抬起沾了細碎水珠的睫,她勾起手指,很輕很輕地伸向他頸后,像生怕會碰疼了他一樣的,輕輕覆上紅色的荊棘文身。
抑著哭腔的音色溫軟,她雪沁紅的尾像是長出艷麗的鳶尾。
“里疼嗎”
“”
女孩的指尖,江肆似乎很慢地顫了一。
須臾后,江肆壓漆黑的,卻笑了,他把她的手從頸后拉來,語氣松散得漫不經心“問個干什么,不是小朋友應該關心的問題。”
“就是問問,”宋晚梔輕聲垂,“如果不疼,那也想刺一個圖案。”
江肆皮一跳。
“疼死了。別學犯病。”手機地址小看書更便捷,書架功能更好用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