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了幾秒,江肆抬手,按捺地輕咬上煙“當初瞎,沒看見,行不行。”
“”
桌上溫度仿佛一下子就跌了幾度。
被江肆輕眸睨著的之前開口的那男生笑得有點訕訕,桌旁其他人一時之間也尷尬外
江肆雖然素來一副恣肆脾性,但在朋友間一直屬于開得起玩笑,葷素不忌,也凡事都散漫得毫不掛心的類型,所以他們從沒見過江肆這樣戾難掩的時候。
就像被戳了什最不能觸及的痛區。
這一桌上,除了宋晚梔,和江肆關系最好的朋友還得是沈鵬宇。
于是暗地里,桌上好幾人都偷偷給了他目光示,讓他調和局面。
沈胖只能硬著頭皮開口“肆哥,你這,這文身是不是改了,看著好像和上回不太一樣了哈這是花嗎”
江肆眉眼一斂,薄唇間的煙頭被他用力咬過,情緒才稍得平緩“嗯,”他慢啞地應了,抬手輕撫過頸后,“梔子花。”
“”
沈鵬宇只是為了轉移題才隨口一問,沒想到正中靶心。
他下識地隔過江肆,看向宋晚梔。
宋晚梔也是見江肆那句此時回神的。
方才走神,就是被江肆陡沉的情緒勾起了在江家墓園看到的那塊空白石碑后的字句記憶,在這短暫的幾秒里,忽然有了一關于他刻下這句的原因的猜想。
江肆他
是不是經知道了,曾借替他解圍的機會宣之于口的那秘密
于是宋晚梔回神的一秒就望向了江肆,只是不等觀察他眉眼間抑著的情緒,就先被他叼在唇間的香煙勾走了視線。
女孩眉心下識地輕蹙,停了兩秒,抬手在隨身的包里摸索幾下,翻出了一塊薄荷糖。
宋晚梔把糖從桌下遞到江肆身旁。
江肆余光瞥見,眼底那點情緒淡了。他微微挑眉,轉向宋晚梔“”
宋晚梔小“別咬煙了,換糖吧。”
“”
江肆輕瞇起眼,隨即他扶住了女孩椅面邊緣,不說地咬著煙傾身過來。
被薄唇叼得半掉不掉的香煙就懶懶散散停在宋晚梔眼前,而咬煙那人朝撩起低闔的眼睫下,藏著像故勾似的眼神。
也就一眼神。
宋晚梔就了然了江肆的思。
女孩微微紅了臉。
挺想把人推抵回去,塞一句“你自己摘”的。但桌旁有眼睛明里暗里地望著,不想這樣落江肆面子。
指尖蜷緊幾次,宋晚梔最后還是微僵地抬手,然后生澀快速地從江肆唇間拿下了那根香煙。
手立刻就放了回去。
偏偏江肆沒退回去,還得寸進尺地啞著低哂“糖。”
“你自己剝。”宋晚梔終于還是不能忍他了。
江肆遺憾回身“那還是不吃了。”
“”
另一邊,沈鵬宇正看得驚奇。
“肆哥,你這不會是要戒煙了吧”
“慢慢戒,”江肆低著眼,懶懶接,“畢竟家里管得嚴。”
“”
宋晚梔在江肆旁邊,臉頰到底紅成了最艷麗的顏色。
晚餐過半。
各桌校友都紛紛離了位置,松散地繞行在正廳里,還有好熱鬧的端著酒杯頻頻敬酒這一次是最近距離的觀察,宋晚梔確定了自己上次校友會的現,江肆然是被敬酒最多的那。
偏偏好像他酒量很高,怎喝都看不出神色有半點變化。
期間自然也不缺沒分寸的,跑來敬宋晚梔,但一例外地被江肆拿“小朋友不喝酒”的理由攔了回去。
有女生大約是因為江肆的緣故,對宋晚梔略有敵,見這句時就開口了“學妹十九了吧哪還算小朋友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