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添途的一番真心喂了狗,眼睛上的紅一點點恢復正常,“真想打一架是不是”
“真不知道,”黎輕灼正經了點,說,“就睡了一覺。應該是做了幾年植物人吧,醒過來就在一個雪白雪白的房間里。意外地,肌肉竟然沒有萎縮,還更好看了,”他表情有些許實在的夸張,感嘆,“真不可思議。”
“你的意思是,”祁添途緊皺著眉頭,“有個人在當時救了你,不聲不響地自掏腰包讓你在醫院治療,維護你的生命體征,直到你醒過來”
水喝完了,黎輕灼還是感覺有點渴,他伸手重新給自己倒了一杯,聞言點頭“是吧。”
是才怪了,這話可能也就祁添途會信。
可他不信又不行,因為似乎沒有更合理的解釋。
畢竟怎么可能會有一個人無緣無故地消失五年,哪怕是被陌生人救治也不可能真的悄無聲息杳無音訊,況且黎輕灼是在闞今何試鏡的時候直接醒的,哪里有什么醫院。
但他的尸體沒有找到,直接告訴祁添途他可能是重生了才更嚇人,更不可信。
“那個人是誰知道嗎”祁添途蹙著眉問。
黎輕灼“不知道。但要是有一天我知道他是誰了,我一定會立馬嫁給他。真的。”
祁添途“”
“要是盛許你也嫁”他面無表情道。
“”黎輕灼面部扭曲,確實沒料到這么一句提問。
“你好毒的心啊,竟然這么堵我。”說著他的眉頭不自覺地緊皺起來,道,“盛許恨都要恨死我了,就別禍禍人家了吧,你提什么提。閉嘴。”
祁添途“”
“但是,”黎輕灼忽而又變了臉,眼眸略彎,重新回答了剛才那個問題,“要真是盛許那我也嫁。我做夢都想嫁給他呢,真的嗷。”
一本正經的還挺像那么回事兒。
嗯,做夢都想嫁給他到和人見面就掐。
兩家粉絲都是水火不容的。
“36歲的老男人了還這么愛扯淡。”祁添途嘲諷,“少說一句沒人當你是啞巴。”
黎輕灼“”
“誰36”黎輕灼直眉瞪眼感覺有點生氣。
祁添途靜靜地看著他沒再說話,黎輕灼的怒氣就“啪嗒”一下熄滅了。
他不可思議地心想,操,五年前他31歲
猛然被告知事實的黎輕灼老男人“”
“呵,”黎輕灼冷笑,舌尖頂了一下后槽牙,道,“我身份證呢”
“誰知道你身份證。”祁添途莫名其妙。
“那不重要。”黎輕灼挑起一邊眉梢,說,“我就是為了告訴你,我今年22歲半,比你那個小表弟小了一天。老男人,聽明白沒有”
祁添途“”
黎輕灼又道“35歲的老男人。”
祁添途“”
祁添途表情木了,音色也麻了“自欺欺人。”
“嘁。”黎輕灼眼睛微彎,說,“你年輕不了吧”
“那不知道姓甚名誰的人還給你辦假身份證”祁添途木無神情地說。
黎輕灼得意洋洋“與你無關。氣死你。”
“不過小祁,”看人的面色越發不好看,黎輕灼才及時笑著打住,好奇玩笑道,“你不會對我才是真愛吧,不然你怎么可能不相信我是真沒了,還喊我名字確定。”
“正常人都不會這樣吧”
聞言祁添途也隨著眼前的人極淡地笑了一下,不過明顯是譏嘲。
“睚眥必報。”他直視著黎輕灼的眼睛平緩道。
黎輕灼“什么”
“絕不吃虧。”祁添途斂了淡笑,神情自若地評價。
黎輕灼疑惑“嗯”
祁添途抬手輕推眼鏡,語氣趨于淡漠“不知收斂。”
“”
黎輕灼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
他眸子微瞇,不是太友善地蹙眉“你說誰”
“說別人我能對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