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沙魔尊與獓刃魔尊之間互有間隙,他若是能策反我們羽魔城,或多或少也能為自己掙回些顏面。”
“對了,他剛剛還說了看城主府環境不錯,所以想留在府中休息休息......我們羽魔一族的建筑風格,明明因為原始且浮夸在魔族之中向來頗受詬病,何來不錯之說?”
“若不是有其它深意,他何必這樣說反話?”
羽羅在心中又暗道:“所以,這其實是在暗示他看上了我們羽魔城,準備收攏我們嗎?”
羽羅在心里對著“青戈”剛剛所說的話,開始逐字逐句地分析起來。
即使這只是陸青山因為不懂魔族風俗與審美,隨口所說的一句客套話,但也被羽羅衍生出了諸多含義。
羽羅接著頭腦風暴。
他可是聽說了,青戈殿下由于是雜血的原因,相比獓刃一脈的其它兩位殿下皆為純血兵魔、娘家勢力龐大,這位青戈殿下背后除了獓刃魔尊幫扶,就沒有其它人脈了。
這種情況下,青戈肯定也想建立自己的班底。
但是,要想從他那兩位兄長的手下挖墻角,卻是沒多大可能。
假如換作自己是青戈,那應當怎么辦?
唯有利用獓刃魔尊的寵愛,將之轉換為看得見摸得著的利益,才是明智之選。
既然這樣,另辟蹊徑,從其他魔尊麾下挖墻角,就成了極為不錯的一條路。
而且,挖除黑沙魔尊以外的任何一位魔尊的墻角也不行,因為即使是獓刃魔尊,肯定也不愿意得罪其它魔尊。
唯有是挖黑沙魔尊的墻角才行得通。
畢竟兩位魔尊之間早有間隙。
有這個前提,屆時獓刃魔尊肯定會幫青戈兜底,讓他事后也不用怕黑沙魔尊的報復。
羽羅在心中瘋狂腦補著。
他的這種腦補看似偶然,實則又是必然。
最根本的原因就是“青戈”的身份極高,所以他的一舉一動,都極容易被旁人賦予了其它的意義,進行各種解讀。
一件同樣的事情,由不同的人做,在別人眼里衍生出的意義往往是會有天壤之別。
即使兩人的初衷是一樣的。
就像同樣是在文章中出現一句“下雨了”,普通人這么寫,那就只是真的下雨了。
換作魯姓大文豪寫的,旁人就能從意境、情感、鋪墊等等方面,寫出至少兩百字的鑒賞分析。
“不對,這位青戈殿下不是傳言素來極其“無腦”嗎?怎么會有這么深的心機?”
這邊,羽羅又想到了更深層面的東西,有些不確定起來了,“難不成,這并不是青戈他自己的主意,而是獓刃魔尊示意的?”
不行,我還是得試探一下他。
羽羅心中感到揣測不安。
“域外戰場如此危險,青戈殿下萬金之軀,此次怎么獨自前來我們羽魔城,莫非是發生了什么事,與手下走散了?”羽羅也不敢直接詢問,只能是順著青戈先前的口鋒,委婉試探道:“是否需要我通傳消息給殿下的手下,告知他們殿下如今所在?”
見羽羅如此問,陸青山帶著命令的語氣,淡淡道:“正是如此,也正好勞煩你通知本殿下的手下,讓他們趕緊來接本殿下。”
他就是不知道青戈的大本營在哪里,所以只能是先在羽魔城暫時駐留,等待青戈的手下主動找上門來。
同時他也準備在手下找上門之前,多摸清一些情報。
畢竟,“青戈”的手下對青戈應當是極其了解的。
自己若是什么都不知道,在手下面前暴露身份不過是遲早的事情。
羽羅所問,正中他下懷。
真貼心。
……
另一邊,羽羅內心一震。
果然如此,我就說他怎會有如此城府,原來一切都是出自獓刃魔尊的示意!
按照他們魔族的規矩,身為獓刃魔尊子嗣的青戈,除非特殊情況,否則是嚴禁帶著大軍登臨其它魔尊麾下城池的。
這是被視為挑釁的行為,一個不好就會是給獓刃魔尊帶來不小麻煩。
青戈若不是得到獓刃魔尊的示意,怎敢如此大膽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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