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五條先生和夏油先生,麻煩你們兩位牽制好咒靈,其它的交給我們。”最后,直江如此說到。
“這是最優解。”
“但你們很弱,我和杰一人負責處理就好,你們不需要參與其中。”毫不留情地說著拒絕的話并撥開千地監督的手,五條悟指著和沢的村民,意味深長地補充道“更何況,這是一場很麻煩的戰斗。”
“正因它相當麻煩才需要我們幫忙,五條先生和夏油先生,請認清這個現實,我們幾人已經死了。”
看似平靜地說出令五條悟和夏油杰身形一僵的話,直江無奈地抽動一下嘴角仿佛是要笑,又放棄般繼續板著臉斟酌片刻坦白道
“在兩位離開的空檔我們與和您們一起來到村子的中田進行了談話,從他口中聽到時間不對的那一刻,我們便進行了自我檢查,脈搏、心跳、思維、記憶以上幾項指標是我們輔助監督在遇到有致幻能力的咒靈時最基本的檢查手法,這只咒靈蒙蔽人感知的能力不算很強,只要跳出思維誤區,很快就能發現真相。”
“我們的身體似乎被進行了改造,或許同樣成了養料、或許成了其它詭異的東西,都不重要,事實僅僅是我們必將面對死局這一點罷了。”
“所以也請不要在意我們的安危,更何況,為咒術師們幫助本就是輔助監督的責任。”
“請安心祓除咒靈吧。”直江說,“殺掉他們不應是兩位的任務,請交給專業人士。”
隨后,甚至沒等兩位特級的回話,三位輔助監督便已經像早已約定好的那樣分散開來,直江善用木倉斗,靈巧的身形搭配具有一定重量的木倉本身幾乎十幾秒便扼住了一個村民的喉嚨,而看上去身形略胖的千地也是摔跤好手,就連身形較弱的美知子也拿起了藏在袖口的短刀。
咒術界培養出來的輔助監督們從不是擺設。
他們是經過了系統訓練的擁有咒力的術師,因為各種各樣的原因大多是天資不足成了輔助咒術師們工作的助力,如果有人問見過最多次咒靈的人是誰,答案或許不是擁有咒靈操術的夏油杰,而是這群每日奔走于現場中的輔助監督;而也正是這群輔助監督,目睹了太多次咒術師新星的升起和隕落。
夏油杰和五條悟,是他們目前見過的最有天賦的咒術師。
后者那得天獨厚的術式暫且不談,五條家的天才名揚整個咒術界;前者的咒靈操術和剛才表現出的刀術也足夠令人震驚,面對這樣的兩位特級術師,本應安靜等候整個事件結束時被咒靈抽干咒力的三位輔助監督,最終選在站在兩個少年面前。
一種隱秘的默契同時在三位輔助監督的心底蔓延,無關于偉大的奉獻問題和無私理論,僅僅如同廢物利用之類的論調反正都要死掉,殺人這種事還是我們來吧。
或許是愛惜蓬勃生長的術師嫩芽,也可能是作為年長者的責任感,輔助監督們拿起了武器對準曾經和他們一樣手無寸鐵的普通人,頭也不回地喊出“咒靈就交給你們了”這樣的話。
冷風順著兩人的衣袖鉆入皮肉,和沢村民的慘叫、輔助監督的背影開始交雜成黑與紅的圖像,夏油杰迅速找回理智。
目前輔助監督的選擇已避無可避,因為村民咒力補充的特性而引起的頹勢也需要逆轉,這是即便兩個人現在去幫助輔助監督們也沒辦法更正的錯誤目睹咒靈攻擊模式后的憤怒、與日輪刀的契合呼吸、幾次情緒波動、最后直江監督平靜的表情咒靈操使的腦海不斷播放著這些場景。
正義的、邪惡的。
應該做的、不應該做的。
接納的、排斥的。
思考的碎片交織在心底,夏油杰從剛才開始就一直像一具精準執行任務的人偶,長年的戰斗訓練和鱗瀧說過的、關于犧牲與戰斗之間取舍的故事起了成效,水之呼吸的傳承者逼迫自己不再看向那些去意已決的輔助監督,反而提起刀發出如野獸一樣的低吼。
他喊
“悟”
決不能浪費幾個監督的良苦用心,在體貼他人、照顧情緒上格外敏感的咒靈操使立刻反應出幾個輔助監督所為的引申含義,自掌心沁出的冷汗濡濕刀柄纏繞的布條,瓦礫碎塊踏在腳下迅速被咒力碾成齏粉,夏油杰和五條悟一左一右迅速包抄上前,一人持刀,一人展開術式,背對著輔助監督們發起最后的攻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