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情確實是下去了,不過心里頭悶得慌,才舞了幾招便出門透氣。他向來橫行霸道慣了,無人敢攔他,只眼睜睜瞧著他們的祖宗出門逛街。
出了客棧持盈和清虛道人在街上漫步,清虛道人問,“做過客卿嗎”
持盈,“不曾。”
客卿這東西持盈是聽過,簡單來說就是請別處大佬到自己家坐鎮。這向來都是老祖級別才有資格擔任,持盈那是想都不敢想。
持盈不想敢,清虛道人直接幫持盈美夢成真。“那我幫小友領個客卿,小友覺得仙壽宮客卿一職如何啊”
持盈嚇了一跳,連聲拒絕,“晚輩擔當不起。”
清虛道人笑呵呵擺手,很是熱情,“擔當的起,怎么擔當不起。少年出英雄,本事這東西又不是看誰年紀大誰就厲害。”
他見持盈不作聲,再想這幾日發生的事,又勸起持盈,“你與那殷小友鬧成這樣,大會要如何參加,與其兩手空空。不如到我仙壽宮來,也不算白來一趟。”
“想你也是堂堂滄云派一員,數一數二的好手,在一個二世祖手下伏低做小,卑躬屈膝,我看著都心疼。大材小用不說,還壞了自己的名聲。”
持盈打斷清虛道人的話,神情肅穆道,“可能前輩有點誤會,殷道友天性善良,不善言辭,乃是性情中人,他樂于奉獻,并對他人伸以援手,是真正的好人。能和殷道友做朋友,是我福氣。”
清虛道人,“”
年紀輕輕就瞎了,真可憐。
在清虛道人看來是眼瞎,但持盈是算盤打得響,殷情是什么,是我老板,是我金主。老板包吃包住,還包外室。她上哪找這么好的隊友。
要她跟殷情拆伙,門兒都沒有。
她要扒著殷情,拿完九圖大會的冠軍再白嫖手里的玄云。正經劍修就應該做到狡兔三窟,失去正妻瑤光的情況下,還有個外室在懷。
兩人各懷心思,本著救人一命,幸福我大仙壽宮原則,清虛道人開始說殷情壞話。
“他哪是把你當劍修看,他分明是把你當做一個玩物,呼之則來”
持盈正要問清虛道人為什么要說她老板壞話,背后響起一聲怒罵。
“臭老頭你說誰呢”
殷情不知道從哪冒出,沖著清虛道人大喊,“挖別人墻角挖不動就說本少爺的壞話,不要臉的老東西。”
清虛道人還真不要臉起來,“我哪是挖墻角,我這是撿寶貝。您不是要和持盈小道友割席嗎趕緊分手,別耽誤人家找下一個。”
“你做夢”殷情一把把持盈拽到身后,表明主權,“她是我隊友,九圖大會前是,九圖大會后也是。想動我的人,下輩子吧。”
炸毛的殷情十分可愛,一雙眸子亮晶晶的,慘綠年華,身條像剛抽芽的嫩柳,擋不住多少風雨,偏偏站在持盈身前。囂張說著話。
“不服就憋著。”
持盈十分感動,當即表示,金主爸爸,我要給您打一輩子的工。
論嘴皮子功夫清虛道人是斗不過殷情的,加上剛才這么一鬧,已經有吃瓜路人探腦袋過來了。清虛道人只得就此作罷,不過臨走之前依舊不死心,給持盈拋媚眼。
“哪天若是小友回心轉意,便來我仙壽宮,持盈小道友,我等你”
持盈,“”
要不是礙于男女有別,清虛道人還得來個么么噠。
走了個插足的第三者,剩下兩人就尷尬了。見殷情不說話,持盈主動開口,“殷少,擂臺的事我”
殷情,“你覺得我是好人”
這會的殷情表情有點怪,他看持盈依舊是一臉煩躁樣,漂亮的臉蛋上明明白白寫著討厭。偏生嘴角上揚,眼里頭的光掩蓋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