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鼎鼎“”
一個時辰是兩小時,兩個時辰是四小時,黎畫這是想讓她死啊。
果真是嘴炮容易,實操難。還說什么想要變強,結果直接卡在了基礎功上。
小腿哆嗦著做了最后的掙扎,飛蟲成功鉆進了她的耳朵眼里,直通天靈蓋的癢意促使她往后倒去,一屁股坐在了磚石上。
胸腔前后起伏,她口干舌燥的喘著氣“我撐不下去了。”
黎畫正要訓她兩句,一抬眼就看見了立在花圃邊的裴名,他薄唇抿了抿,有些心虛的垂下眼去。
無臧道君把阿鼎當獻祭品,他倒好,跟獻祭品成了師徒不說,還準備將畢生所學傾囊相授。
但他撐死了就是想把一個廢柴獻祭品,變成一個會劍術的優秀獻祭品,絕對沒有背叛無臧道君的想法。
畢竟他身上還有跟神仙府的契約在,在生死契約面前,什么所謂的師徒情誼都得靠邊站。
黎畫心虛得不行,倒是裴名看都沒看他一眼,直直走向了宋鼎鼎。
她正氣喘吁吁,熱到模糊的視線內,便多了一只骨節明晰的手。
宋鼎鼎愣了一下,沿著那只手向上看去,對上了他漆黑的眼。
夜風拂過,吹動額前的碎發,他將她碎發別在耳后,輕笑道“阿鼎,你神識異于常人,想習劍不易。”
她還在失神,眼前不斷閃過在玫瑰莊園酒窖里的那一幕,臉頰漸漸升溫,滾燙駭人。
被玉微道君整了一遭,光顧著生氣,卻是短暫的忘掉了一些尷尬的回憶,如今一看見本人,那些回憶就像是潮水般涌來。
清理毒蛇血,她還可以安慰自己,這是迫于無奈被形勢所逼,可裴名為什么要把珍愛的短劍送給她,又為什么親她
這還不是最重要的。
她的攻略對象本就是裴名,若能盡早達到親密度,這便是再好不過的事情。
重要的是,裴名親她的時候,她有了生理反應。
自舌尖蔓延開的酥麻,像一道閃電迅速傳遍全身,令她手腳無力,頭腦發昏,仿佛有一頭被封印心底深處的野獸在叫囂。
這不應該。
她的任務是攻略裴名,而不是被裴名攻略。
“阿鼎”裴名見她不語,低低喚道。
她下意識應道“嗯”
“地上涼。”
他沒有溫度的手掌,輕攥住她纖細的手腕,輕松將她拉了起來。
“裴小姐,天色已晚。”宋鼎鼎眼神躲閃,不著痕跡的拂開了他的手“我還要跟黎公子學劍,裴小姐先回去休息吧。”
這一口一句的裴小姐,顯得疏離又陌生,裴名眸色微沉,斜睨著低頭用腳尖畫圈的黎畫。
黎畫感受到極具壓迫力的視線,連忙抬起頭來,用眼神回應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緊接著,又繼續補充道阿鼎來找我時,好像哭過。
裴名沉思片刻,從儲物戒中掏出靈氣丸和幾瓶補元丹“習劍辛苦,這些你記得服用。”
靈氣丸是從席夢思手里拿走的那幾瓶,補元丹不同于價格便宜的靈氣丸,它用料珍貴,煉制起來極為復雜,一小顆補元丹就要三塊高階靈石。
這樣聽起來不算貴,但一瓶補元丹里有整整一百顆,算起來便需要三百塊高階靈石,而裴名直接給了她五瓶補元丹,這便是一千五百塊高階靈石。
一千五百塊高階靈石不是一筆小數目,約莫是天門宗內外城所有弟子,全部加起來一年的總開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