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見微欲語還休地看薄耘。
薄耘不知是不是自己的錯覺,總覺得傅見微的眼睛比剛才水霧霧一些,好像有點兒委屈是該委屈,別說傅見微委屈,他自己都委屈。
都怪齊佳書
薄耘想了想,把傅見微拽進次臥,關上門,湊到他耳邊很小聲地說“乖,先睡,明天把他們都送回去,咱倆去游樂園。剛剛要說的話,我到時再跟你說。”
傅見微又低下了頭,悶聲道“嗯。”
薄耘超受不了傅見微這可憐兮兮的模樣,好想立刻告白,就能立刻把傅見微抱到懷里親親了但是不行萬惡的齊佳書
最終,薄耘只揉了揉傅見微的頭發,出去了,回他的客廳沙發。
傅見微關好門,靠在門板上,用力地按住自己的心臟,生怕它因為太喜悅而跳出來。但是討厭的齊佳書他好懷疑齊佳書是故意的
薄耘沒睡多久,他在沙發上美滋滋幻想了幾個小時,天蒙蒙亮了才睡著,沒多久就被照進來的夏日烈光曬醒了。
破酒店,主臥不帶洗手間,客廳的光照倒是好
他還在悻悻然地“記恨”齊佳書打斷他告白導致他至今沒能親上傅見微的事兒
搓搓臉,徹底清醒了。薄耘看看時間,九點了,懶得再睡,洗漱后,先后去敲另兩個套房的門。都是他敲了半天才有人來開門,一個比一個萎靡,顯然都還沒起。
大白天的,薄耘就不怕他們出事兒了,叮囑他們睡醒了先回家報平安報備,要浪再接著浪。大家紛紛表示至少今天肯定浪不動了,等會兒睡飽了就回家找媽媽。
齊佳書洗漱完,坐在客廳翻看茶幾上的雜志,沒多久,薄耘回來了。
“你起來了就正好。”薄耘說,“我叫了我家司機來送你回去,他已經到停車場了。”
“你呢”齊佳書問。
“我和荊榮有點事兒。”薄耘說。
齊佳書問“見微怎么辦要不,他跟我一起走,先讓車送他回去”
“齊佳書。”薄耘忽然連名帶姓地叫他,語氣并不嚴肅,但透露出了不悅。
齊佳書看著薄耘。他猜想薄耘一定沒意識到自己此刻的神色和語氣多冷血。
薄耘說“不該你操的心,你就不要操,我有點煩了。”
齊佳書臉色漸漸白了,垂下眼眸。
半晌,他看回薄耘,神色迷茫無措“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只是覺得見微可憐,就想多照顧他一點”
薄耘吃軟不吃硬,被他這么示弱,頓時反省“不好意思,我沒睡好,心情不好,話說重了,不是你的問題。總之,傅見微我會照顧,你身體不好,顧好自己就好。沒別的事兒,你趕緊回去吧,估計你家里人在擔心你。”
“嗯。”齊佳書不敢再多說什么。
為表歉意,薄耘親自送齊佳書去停車場,目送車開走,然后去對面商場買了些東西。
傅見微洗漱完,從洗手間出來,正好撞上薄耘回來,就叫他“耘哥。”
“剛好,過來吃早飯。”薄耘把吃食放茶幾上,笑著問,“一覺醒來沒見到我,不會以為我跑了吧”
“沒。”傅見微也笑了,坐到沙發上,拿起一袋餡餅。
薄耘坐到茶幾另一邊的軟凳上,拿了根油條,邊吃邊按手機。
過了會兒,薄耘擱下手機,看著傅見微,問“睡好了嗎累的話,改天再去玩兒。”
“不累。”傅見微說。
“哦其實,我剛剛已經買好票了。”薄耘說完,自己都覺得自己好笑,害羞地低下頭摸自個兒后脖子。
傅見微低著頭繼續吃東西,裝作沒看見,但彎起來的嘴角泄露了真相。
薄耘偷偷抬眼,瞅著傅見微說“我剛送齊佳書上車回去,順便去對面商場,隨便重音買了兩套衣服。等會兒咱換個衣服再去玩兒,校服太顯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