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耘只恨人不在眼前,他真想立刻把傅見微抱在懷中。可他只能隔著空間說話“對不起,是耘哥沒本事。”
“不是”傅見微急切道,“我沒有這個意思。我知道,你是為了我好。我都想過了。”
薄耘眼中酸楚“那你現在過來,只是想和我說說話嗎”
傅見微的聲音很乖“想和你說話,也想和你見面。”
薄耘百煉鋼成繞指柔“我也想見你,但我爸媽在家,你先別來,萬一被他們發現了。要不,你在荊榮家等會兒,讓他先來刺探下情況,等更晚點兒”
“耘哥,我想見你。”傅見微強調,“很近的距離見你。”
薄耘愣了下,說“我也想,但”
“我可以去你的房間嗎”傅見微說,“你垂條繩子、床單或者其他東西下來,我可以踩著空調外機和窗臺這些爬上去,我小時候在村里爬過樹,我爬樹很厲害。”
“不行。”薄耘斬釘截鐵地說,“太危險了。”
“高一的時候,商理那事兒,你晚上不就是從窗戶溜出來去學校找我嗎”傅見微問。
“溜下去和爬上來不是一回事,而且你爬上來之后還得溜下去。”薄耘說。
“我可以的。”傅見微撒起嬌來,“耘哥,我真的好想想、想你”
雖然他只是這么說,但薄耘覺得自己t到了他沒說出來的意思,又甜蜜又酸楚“我也很想抱抱你,但真的不行,你乖,晚點兒你就在下面咱倆見個面,你就跟小舅回去,好不好”
“不好。”傅見微鮮見地執拗。
“見微”
“我出國后,應該會在很長的時間里都見不到你吧”傅見微的聲音小了一些,有點兒結巴地說,“耘哥,我、我想我想想、想給你”
薄耘反應過來,差點兒被口水嗆到,及時把就要脫口而出的“想什么想別亂想”吞回去,又想說“其實我也想”,想想更不對勁了,就
本來沒想的,傅見微這么一說,他燥了起來,趕緊端起杯子大口灌。
薄耘牛飲了整杯涼白開,終于壓住了那股燥火,正要繼續勸說,突然警覺地豎起耳朵,去窗戶那兒往外一看,無語了。
“這邊有點事兒,我等下跟你說。”薄耘對傅見微說。
“嗯。”
薄耘把對講機藏好,然后把頭探出窗外,朝下面的蘭姨大聲問“蘭姨,什么意思啊”
蘭姨正提醒工人搬運東西時別碰壞了小道旁的花,聽到聲音抬頭看來,為難地指了指三樓的方向。
薄耘拿著對講機去洗手間里,鎖好門,深深呼吸,對傅見微說“行了,你徹底別想了,我爸叫人來給我房間裝防盜窗了。”
傅見微“”
“哎,我你”薄耘舔舔干澀的嘴唇,把對講機從左手換到右手,又從右手換到左手,半晌,壓低聲音,說,“其實,我也想。”
他好像聽到傅見微的呼吸急促起來,他也是如此。
為緩解氣氛,薄耘問“你從哪兒學的那些個啊”
“”傅見微不說話。
薄耘感覺氣氛更加的焦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