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鮑檜綠的他
鮑檜左右橫掃薄耘和傅見微,眼神十分微妙。這倆人沒抱沒親了,但薄耘坐在病床邊上,十分自然地、親昵地摟著傅見微的肩膀,與鮑檜對視。
半晌,鮑檜遲疑地問“我沒理解錯吧你倆呃,那個啊”
“你沒理解錯。”薄耘清清楚楚地向他宣告所有權,“我和傅見微在交往。”
這一幕對鐘明珪而言過分尷尬,雖然他口不渴,但還是找杯子倒水喝。
鮑檜用了五秒鐘的時間接受這現實,然后瞪大眼睛,用力把桌子拍得砰砰響,大聲質問“傅見微你都沒跟我說我上回問你,你”
他可是把自己的一生之秘都告訴傅見微了雖然傅見微一再制止他,說不需要說得那么詳細但他說了的,總比傅見微不說的有義氣
上回他要傅見微拿相同等級的秘密來換,傅見微說沒有騙子
這不是細說的場合,以傅見微對鮑檜的了解,再說下去,鮑檜百分百會自爆那件鮑檜想瞞住的事。
于是,他決定暫且敷衍過去“之后跟你解釋。”然后搶在鮑檜發言前,轉向薄耘,其實心里明白,但還是問出口,“耘哥,你怎么來了”
“你生病,我來看看你。”薄耘剛剛已經和傅見微貼貼過了,但這會兒情不自禁又摸了摸他的額頭確認溫度,柔聲問他感覺怎么樣。
傅見微說沒事了。
薄耘看他的臉色確實不錯,放了心,忍不住又將人抱入懷中,愛不釋手。
鐘明珪灌了三杯水,回頭一看,得,又抱上了。
他看不下去,選擇不看,扯著呆呆愣愣的鮑檜往外走,把空間留給酸臭小情侶。
鮑檜受到的沖擊太大,被帶到走廊才反應過來,坐到長椅上,繼續發呆。
鐘明珪在一旁的自動售貨機買了兩瓶飲料,遞給鮑檜一瓶,欲言又止,收回目光,坐到他旁邊,默默喝飲料。
過了會兒,倆人同時開口“你早就知道”“你對小傅他”
同時停下。
“你先說。”鐘明珪說。
鮑檜不和他客氣“你早就知道他倆那啥”
鐘明珪嘆氣“不然你以為小傅怎么突然來這兒留學,我還陪讀”
鮑檜理所當然地說“你們成績好唄。”
鐘明珪引導他梳理問題“那薄耘怎么不來”
鮑檜一攤手,說“他不想留學唄。”
“”這邏輯過分流暢,鐘明珪沒法兒反駁,只能正面回答,“對,我早就知道他倆那啥。”
他徹底發現了,對鮑檜只能打直球,這小孩兒的腦回路不拐彎。
鮑檜不拐彎的腦回路持續運作,問“那他倆怎么不一起來這不就成異國戀了嗎說起來,薄耘是頭一回來看傅見微吧”說著,突然臉色一沉,陰陽怪氣,斤斤計較,“但也說不定來過好多回,就是瞞著我虧老子拿他們當兄弟,操,老子以后結婚都不告訴他們”
雖然現在這種瞞結婚消息的人堪稱只聽過沒見過的活菩薩,但鐘明珪還是要替外甥解釋一下,盡力修補下他們這段似乎他這個局外人最在乎的友誼。
“沒,薄耘這回是偷偷來的,第一回來。他家里不同意,所以才把小傅弄到國外,把小耘留在國內,想拆散他倆。薄耘下飛機才聯系我,說偷了護照來的,我都驚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