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坐在床上低著頭的傅見微猛地抬頭,眼睛因為驚訝而微微睜大,半晌,他的腳趾不自覺地蜷了蜷。這這也太肉麻了。
薄耘都可以想象出傅見微驚慌害羞的小模樣,不由冷笑。
他為人,從不肯白吃虧。就像齊佳書害他和傅見微被棒打鴛鴦,他就一定要搞一波齊佳書的心態,外帶洗胃和胖揍;傅見微居然敢跟他說分手,那他就要擅自升tite傅見微沒有反對權被他沒收了活該他在這邊宵衣旰食,和惡勢力斗智斗勇,傅見微在那邊打退堂鼓呵,呵呵呵呵呵不要懷有恃寵而驕的僥幸覺悟吧等他過去那邊,看他怎么收拾傅見微,這回傅見微哭再厲害他都不會心慈手軟如今的他已經完全是鐵石心腸了
傅見微這回真的是精力透支了,而且心情十分忐忑,生出了逃避現實的念頭,便更要睡覺,只想睡覺。他睡了足足二十來個小時,中途醒來了幾次,上個洗手間,喝個水,或者只是翻個身,然后繼續睡。
直到他迷迷糊糊地感受到了薄耘的氣息,瞇開眼睛一看,果然是薄耘來了,正在搞東搞西。
“耘哥”
“叫錯了。”薄耘冷冷地說。
“”
在先前那通電話里,薄耘試圖哄傅見微叫“老公”,哄了好一陣,傅見微扛住了愣是不出聲。直到薄耘要登機了,只能不滿地結束通話。
但現在面對面,傅見微可沒機會再蒙混過關了害羞呵,害羞是不會說分手的傅見微才有的權利,這個膽敢提分手的傅見微沒有這項自由統統剝奪
薄黑化の冷酷獨♂裁者耘瞇起眼睛,沉聲說“叫。”
“”
傅見微摟緊了薄耘的脖子,討好地舔他的嘴。
呵,現在來這套有什么用呢呵,提分手。呵,把他說過的話都當不存在。呵。
薄耘偏了偏頭,加重語氣“叫”
“我好害怕。”傅見微把臉埋在薄耘的脖頸間,身體微微顫抖,哽咽道,“耘哥,對不起。但是,我好怕”
薄耘忙把抱著他的手臂收緊,不停地親吻他的側臉,溫柔道“不怕了,哥在,誰也不能欺負我的寶貝。冷嗎寶貝還是做噩夢了怎么一直抖”
“我惹你生氣了”傅見微低聲道。
“沒沒生氣。”薄耘扯過毯子裹住傅見微,輕輕拍他背,“別亂想。要生也是生那姓齊的氣,跟你沒關系。”
“我沒有不信你,只是很生氣,他說他和你也發生了關系我聽了好難受,卻又怕露餡,不敢反駁他。我信你,但只要想到這種可能,就還是好難受。耘哥,對不起,我不想和別人分你”
“齊佳書哪天要是死了,就是賤死的。他的話你一句也別信。”薄耘說著嘆了聲氣,“怪我,我沒想到他能賤成這樣不想你分心,就都沒跟你說。我只希望你單單純純地念好書,別的都別管。”
薄耘說著,摟著傅見微換了個姿勢。原本是傅見微仰著,他俯身撐著床面,這會兒他靠床頭坐著,傅見微面對面縮在他懷里,依舊緊緊抱著他的脖子,埋著臉,模樣又可憐又嬌氣。
薄耘簡單地說了下齊佳書的罪行,然后說“先不說他,我爸怎么回事兒他打電話給你說的還是過來了”
提起薄首陽,就像有根針突然戳破了巨大的泡沫,傅見微的心頭一顫,漸漸地涼了下去,然后他緩緩地松開了手,離開了薄耘。
他差點忘了,橫在他和薄耘之間的那道天塹并不叫齊佳書。
只是,當他聽到電話里薄耘逼齊佳書向他澄清、薄耘告訴荊榮是因為自己要分手而發瘋時,很可恥地飄飄然了。
薄耘不滿地拽住要下床的傅見微“干什么去怎么不回答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