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孝心。”
事情至此,薄首陽自感顏面全無,主要是已經徹底撕破了臉,加之傅小林車禍事件令他心虛和惱羞成怒,他沒試圖挽回鐘明瑜,含著恨答應離婚。
但雙方在財產分割上的分歧很大。薄首陽要求鐘明瑜先把那50還回來,鐘明瑜才不肯。非但不還這50,她放話連剩下那50都想全拿。
薄首陽無法理解她怎么突然間變成了這樣冷血貪婪的女人他懷疑她瘋了
鐘家律師團抓住薄首陽曾找代孕的事柄進行談判,可薄首陽不甘心。
拉鋸期,鐘明瑜離開岐官山,回娘家住;薄耘則搬回了他和傅見微的家。
最近,薄耘忙著別的事兒,一邊還得抽空陪傅見微看醫生。
所幸就醫及時,而且薄耘和鐘明瑜母子倆跟薄首陽切割得非常果決,傅見微本能中對薄耘的排斥漸漸消散。沒全好,但有在變好,已經能接受擁抱了。
傅見微洗完澡出來,看到床頭柜上放著一杯溫水和薄耘剛給他掰的醫生開的藥,拿起來吃了,忽然手機響,是班上一個學生家長。
薄耘在書房處理了公司的一些事,回臥室見傅見微靠在床頭,神色無奈,卻還要打起精神回應。
薄耘挨著他坐下,抱住他,等他結束通話后,問“又是什么事兒”
生活不易,傅老師嘆氣“一個學生暗戀女生,無心學習,他家長要求給女方轉班。”
“他本來成績很好嗎”薄耘問。
“一般,學習熱情也很一般。”傅見微說,“我懷疑他只是找借口,這個孩子很喜歡找借口。”
薄耘恍然道“哎,是不是之前那個說靠窗坐,樹上的鳥叫影響他聽課那個”
傅見微看著他,沉痛地點頭。
薄耘一拍傅見微的大腿“你給他換了座位,他家長半夜三更打給你,說新座位在后排,聽不到老師講課,你說他很高,調到前面會擋同學視線那個”
傅見微再度嘆氣“是。”
“商理他兒子這么大了啊”薄耘故意這么問。
傅見微果然被他逗笑了“你怎么還記著他”
“這輩子能認識幾個他那樣的想忘都很難。”薄耘說。
兩人就著這話題,黏在一起回憶了一陣子高中生涯。說著說著,薄耘提起一件事兒“你那時候就只畫了我那一張畫啊”
“啊”傅見微一下子沒反應過來。
薄耘提醒他“就客廳那張,你上課畫的我。”
“嗯。”傅見微只能這么含糊地回答。
薄耘對那張畫堪稱愛得深沉,從國內帶到a國,再從a國帶到國內,甚至還躍躍欲試要在百年之后用它來當遺像說這話的時候,被傅見微不悅地阻止了
傅見微幾次想解釋,可看他那興致勃勃的樣子,實在是不知從何說起,怕掃了他的興。
“我經常想,如果你那時候跟我說你暗戀我,我會是什么反應。”薄耘美滋滋道。
傅見微早早就暗戀他這事兒夠他吹一輩子
事實上,他早就告訴荊榮了。但荊榮的反應很令他不滿,因為荊榮除了莫名滄桑和高冷的一聲“呵”,再沒別的反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