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耘莫名的在設密碼這事上苦手,通常都是讓傅見微幫他設;如果不讓傅見微幫想,那薄耘一般就會對最近有印象的短字符實行拿來主義。
傅見微快速地掃查了一遍薄耘的聊天記錄,沒看出問題。
自從失憶,薄耘連荊榮他們都不怎么搭理了,怕多說多錯;工作上的事則是敷衍一下,然后推給林助理,也好在最近公司沒什么大事兒要他處理,都按部就班就行。
薄耘手機上的自下載a很少,除了工作和生活中一些常用的、可稱為必需的社交和工具軟件,以及一些看新聞財經的,就沒別的了。
進了大學后,他很少再玩電子游戲,不怎么看娛樂視頻,起初是為了節約時間、集中精力豐滿羽翼,時間長了,自然而然地對那些沒了興趣。
一見進入正軌后,薄耘才略微放松了些,但他現如今的放松方式是騎馬滑雪登山沖浪,跟商業伙伴打牌或高爾夫,很現充。
傅見微不經意瞥到記事本,猶豫了下,打開一看,愣住了。
里面真有東西,還不少。
早自習預備鈴響起,老師們剛起身,看到傅見微踩著鈴進來。
“哎,傅老師。”
“怎么今天來了”
大伙兒跟他打招呼,傅見微一一回了下,解釋“家里事差不多了,就提前銷假。”然后去幫他代了這幾天課的老師那兒道謝和問情況。
傍晚下班回到家時,傅見微開門的時候嘴角都帶著忍不住的笑意。早上出門前他偷看了薄耘的手機,終于知道了對方這幾天奇奇怪怪的舉動是為什么。
大概就是薄耘在手機記事本里發現了自己失憶前寫的“關于我當了我小舅的替身”抒情長文,看完酸了。不僅如此,這幾天失憶的薄耘還在記事本里長篇大論地寫了最新觀察與感悟,看得傅見微直樂。
傅見微明白了為什么失憶的薄耘會以為他倆是包養關系。
也許是因為,在薄耘的潛意識里一直都覺得自己很好,好到薄耘竟然會小心翼翼、不自信。傅見微簡直沒辦法把“小心翼翼”和“不自信”這樣的詞與薄耘聯系起來這樣是否可以作為真愛的證明呢
薄耘在廚房洗菜,聽到聲音,撇頭看了下,把西紅柿從水里撈出來。
傅見微洗了手漱了口,換上家居服,這才進廚房,從背后抱住薄耘,靠他側肩上,看他切菜“怎么做起飯來了”
薄耘捏一片西紅柿喂他嘴里,自己也吃了一片,然后拿起菜刀繼續切,說“閑著沒事兒,試試做飯。”
傅見微點頭,而且一直點一直點。
薄耘察覺不對,停下手,瞥他“發癲啊”
傅見微笑了起來,這才不點了,把臉埋他背上撒嬌“那如果我發癲,耘哥你還愛我嗎”
耘哥在心里直呼臥槽臥槽臥槽臥槽這是干什么這我可頂不住
夜里十點半,薄耘看著枕邊皺巴巴的領帶陷入沉思。
兩個問題。
一,每天都親熱,這頻率正常嗎當然,絕對不是他力不從心,他很游刃有余。但問題不在于這里,而在于,為什么傅見微這么主動不是被挾恩逼報的嗎當然,可能在這些年里傅見微斯德哥爾摩或者被ua或者亂七八糟的總之就是被強制愛成功了,但是
二,傅見微從哪里學會那么多小花招的自學成才還是狗他逼學
其實那些都不重要。
重要的是,這樣下去,他真不想放手了怎么辦啊真要昧著良心自我欺騙說“壞事都是狗干的,我沒有狗的記憶,所以我不是狗,甚至我搞不好是個穿越者,所以我清清白白、順理成章地享受前狗栽的樹”
操,這番話不無道理啊仔細想想,人失憶就是個玄學,玄學代表瞎說,瞎說就代表他不是失憶,而是清清白白的穿越者。
操,這邏輯狗到他覺得他還是那條狗,沒變。
薄耘在良心的煎熬中一覺香眠到被傅見微親醒。他仔細想了一秒鐘,決定扔掉良心這個多余的玩意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