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陰冷的地牢,幾把火把勉強照亮了那牢籠一樣的鐵門,從牢籠里傳出幾聲低沉的咳聲。穿著囚衣的南國振靠著冰涼的墻壁而坐,手腳都被鐵鏈烤著,囚衣上干涸的暗紅色血漬讓他狼狽不堪。
吱吖地牢的大門被打開了,隨著傳有幾個人的腳步聲,幾抹強光照進,讓靠著墻壁而坐的南國振瞇了瞇眼。只見穿著一襲艷麗花裙的女子走了過來,女子對身后獄卒道“把門打開,把這瓶消炎藥膏給他傷口處涂上。”
南國振那雙空洞無神的眼睛看了這位女子,認得,是蝴蝶。
“你要干嘛”
“沒干嘛,給你療傷。”蝴蝶淡淡回道。
南國振鄙視著蝴蝶,呃了一聲,雖沒說出那句“你會那么好心”,但對方像猜到似的回了一句,“別誤會不是我要給你療傷,是受人所托。對于幽州王的生死,我蝴蝶不感興趣,我蝴蝶所做的一切都是奉命。”
受人所托南國振奇惑的任由獄卒掀開自己的囚衣涂藥。
獄卒望著南國振潰爛發膿的傷口有些不忍睹。由于南國振的傷口沒得到很好治療傷口發炎了,加上一夜的快馬顛簸讓炎癥越發厲害,又被囚禁在陰冷的地牢導致感染了傷寒。
獄卒輕手的給傷囗涂上藥沫,冰涼的藥性,讓南國振難受的呻吟了兩聲。涂完了藥膏,獄卒又給南國振遞上一碗冶傷寒的藥湯。南國振雖遲疑的接過那碗藥湯,最后還是一口喝完。
蝴蝶奇惑的問“你,就不問我受誰所托,不怕這碗是毒藥”
“你愛說不說,由你。”
“她說,想念你”
傳達完,蝴蝶以為南國振臉上會有波濤起伏,出乎意外南國振臉上沒有一絲波動,安靜的靠著墻壁而坐。其實南國振內心五味雜陳,雖不能確定蝴蝶口中的她是指誰,但猜想到會是姜慧。
蝴蝶也就與那兩名獄卒一同離開了。
三天過去。
沈郁還未來與自己議談交換南國振一事,姜慧不安的在房中踱步走,擔憂沈郁不尊守約定生出變局。
于是姜慧去正殿找沈郁,可當她出偏殿大門時就被偏殿的守衛攔住了,這時才意識到自己被沈郁軟禁了。
怎么辦自己出不去就無法傳遞消息,姜慧想到裝病這出戲。
夜里的風很大,姜慧悄悄起床把窗戶打開,穿著一件單簿衣裳對著風吹。
第二天,婢女神色慌張的向沈郁來報,“幽州王妃病了。”
沈郁得知姜慧生病消息立放下要務,匆匆趕往偏殿看望。
來到偏殿沈郁快步來到床緣,把手放到慧兒的額頭探溫度。
“好燙,怎會這樣”
沈郁詢問了伺候姜慧的四名婢女。
姜慧有點想哭本想著裝場病喚來沈郁的重視,為了裝得像些才想到吹冷風,沒想自己的身板會這么嬌弱竟真的病倒。
姜慧看到沈郁那刻臉上綻放出盼望已久的笑容,微聲道“大人,終愿來看慧兒了”
“慧兒,對不起這些天大人在忙才沒看你。”
“巫醫快給夫人把把脈。”沈郁對隨同來的巫醫道。
巫醫錯愕的望了一眼姜慧,認為是自己聽錯了,相爺什么時候娶了位夫人。
不僅巫醫認為自己聽錯,就連在殿上的人都認為自己說錯了。
“還愣著干嘛,快給夫人把脈。”沈郁叫道。
“是是是”
姜慧一聽沈郁叫巫醫把脈,神色微慌的爬起床,說道“大人,慧兒只是一般風寒不用看病,休息兩日就會好了。”
沈郁見姜慧神色微慌就按安慰道“慧兒無需擔心,我們大巫的醫術比御醫還要精湛。”
婢女給巫醫搬來張凳子,巫醫坐下神色凝重的給姜慧把脈。
“巫師,夫人的病怎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