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么年輕的小姨嗎”朱由卿似笑非笑,“模樣倒是長的乖巧。”
朱由檸薄唇緊抿,清秀的臉上閃過瞬間的不悅。
她都說了是小姨,是長輩了。
皇兄這是要干什么。
皇上一出口贊美某個女子,眾人的表情都或多或少的都有了變化。
和朱由檸關系不錯的世家公子哥郭平瑞,還扭臉看了眼朱由檸。
一直站在朱由檸身后的蘇琪華倒是沒有吭聲。
阮陵寧的容貌是屬于端莊秀麗的類型,一看就是很明顯的大家閨秀,但是她被阮家養的太好了,眉宇間一派的爛漫天真。圓溜溜的荔枝眼澄澈如一汪春水。
太干凈了,像冬日的無暇白雪。
朱由卿見過了太多美貌的女子,尤其是登基后。無論是大臣進獻的,還是母后為他挑選的。無一例外都是為了獲得他的恩寵,美則美矣,但想方設法的算計和籌謀卻讓人心煩。他不是看不出來,不過是裝作看不見而已。
所以一見到阮陵寧這樣風格的就覺得眼前一亮。朱由卿別的不敢說,看人卻是挺準的,他眸光漸深,擺手讓跟著的首領太監李會去請朝陽公主和阮陵寧過來。
李會大約五十歲左右的年紀,面白無須,長了一雙笑眼。
他躬身應“是”,轉身退下了。
不過半盞茶的功夫,朝陽公主和阮陵寧進來了涼亭。
朝陽公主屈身行禮,喚了聲“皇兄。”
阮陵寧則跪下磕了頭,“民女見過皇上,皇上萬歲萬萬歲。”
朱由卿擺手,目光在阮陵寧身上轉了一圈,開口道“都起來說話吧。”
他伸手揉了揉朝陽的頭發,看起來十分的和氣“小朝陽,你又淘氣了剛才在荷花池邊干什么呢要是掉下去了可如何是好。”
父皇還在世時,是最寵愛朝陽的。他常常跟在父皇的身邊做事,見的最多的就是父皇如何如何去逗朝陽開心。現在父皇死了,他對著朝陽,倒愿意多給予一些善意
“不會的。”朝陽公主笑靨如花“皇兄,我有分寸。”
“你能有什么分寸”朱由卿還在和朝陽公主說著話,眼神卻已經瞄向站在一旁的阮陵寧了。
即使是在他的面前,她的神情還是不卑不亢的,身上穿了一件薄荷綠齊胸襦群,鑲白玉珠子的腰帶,愈發顯得亭亭玉立。
果然是大興阮家出來的女兒,姿容出眾極了。
“我當然”
朝陽公主的一句話還沒有說完,就被朱由卿擺手制止了。
他出口問阮陵寧,“你叫什么名字”
“民女阮陵寧。”
朱由卿笑了笑,嗓音愉悅“你的名字很好聽。”
阮陵寧一愣,很快又反應過來“民女多謝萬歲爺夸獎。”
“你也不用這樣客氣。”朱由卿還在打量阮陵寧,越瞧越覺得合自己的心意。
他又問“你今年多大年紀了”
“民女十五周歲了。”
“可有婚配”
朱由檸一直在盯著朱由卿,到了此刻卻什么都不顧得了,脫口而出“小姨去年就定了人家,六禮已經過了,但等著今年臘月初八嫁過去。”
“嗯”朱由卿俊眉一皺。
朱由檸的話一出口,就知道不可能再改口了,因為他面前站著的是九五至尊。
他若改口,就是欺君之罪。這樣大的罪名壓下來,很可能連外祖家都連累到了。
索性朱由檸也沒有要改口的意思,他畢竟是朱家人,身上有一股子狠勁。在某種程度上,他和朱由原、朱由卿是一樣的人。
朱由檸伸手推了一把蘇琪華,笑容滿面“他就是和我小姨定親的人選。通州人氏蘇琪華。”
無論小姨要嫁給誰,都不能走進宮這一條道。母親那樣聰慧通達的女子都在深宮里熬不到頭,又何況是被阮家寵著長大的小姨
作者有話要說今天有事情,碼字少。明天會補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