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祈頭疼地捏著額角,雖然枕溪夸大其次,但是他也確實希望長思能來,他想陪她守歲,跟她一起過除夕。
李長思出了春晚的現場,給宋茂打電話,遠遠就看見賓利車停在外面。
李長思上了車,被車內的暖氣一吹,才覺得手指冰涼,手機掉落在地上都沒有力氣拿。
“陸祈的舊疾是怎么回事”
她聲音沙啞,從未聽他提起舊疾的事情,怎么突然就舊疾復發了
宋茂“先生從小就有舊疾,每到寒冬臘月就四肢關節疼痛難忍,吃什么藥都不管用,五年前先生舊疾復發過一次,是蔚醫生將他從鬼門關里拉回來的,這一次是二次復發,疼的昏迷了,蔚醫生說”
宋茂聲音有些顫,深呼吸“陸氏歷任家主三十而亡,先生今年三十了。”
宋茂說完,看了一眼李長思,見她沉穩冷靜,鎮定自若的模樣,心口涼了半截,先生看錯人了嗎
李長思壓根就不在乎他的生死,所以能這樣冷靜。
這一個月來,先生還讓他整理陸氏的資產,想一點點地贈與李長思,想想就離譜。
李長思細長嫵媚的眼眸瞇起,等手腳恢復了一點力氣,這才撿起掉落在地的手機,手機指紋解鎖,正好停在他給她發的那條微信上晚上陪你守歲。
她攢緊手機,低啞地說道“開快點。”
兩人一路無話,直到車子開到山頂莊園。
山頂莊園燈火通明,管家等在門口,神情嚴肅,沒有笑。
“長思小姐,您可算是來了,先生在二樓。”
李長思點頭,上樓,就見二樓的套間門是開著的,陸祈躺在里間的臥室,額前碎發微潤,俊美的面容病態蒼白,只隨意穿了一件黑色的睡袍,露出精致的鎖骨,上上下下都透著破碎感,完全沒有平時的沉穩強悍。
“人來了,我先回去了,有事打我電話。”蔚枕溪見她到了,起身告辭。他是年夜飯吃到一半被宋茂緊急叫來的,回去飯菜都涼了,吃宵夜吧。
“嗯。”陸祈點頭,幽深的視線看向李長思,低啞說道,“我沒事了,是枕溪夸大其詞了。”
蔚枕溪冷哼了一聲“你的意思是你死了才算是有事走了。”
蔚枕溪朝管家使了個眼色,管家心領神會,輕輕地帶上臥室的門,然后扯著宋茂下樓。
這時候先生只想看到長思小姐,他們還是別當電燈泡了。
小年輕人談戀愛挺廢的,廢命。
門在身后被輕輕地關上,李長思眼睫一顫,走到床邊,伸手關掉了臥室的主燈,只留床前一盞昏黃的閱讀燈。
淡淡的黃色光暈照在黑色的大床上,照的他鼻梁高挺,面部線條越發棱角分明,李長思低低一嘆,俯身額頭抵上他的,兩人肌膚相觸的一刻,俱是一震。
“長思”陸祈聲音嘶啞,視線灼熱且幽暗,想推開她。
李長思伸手握住他修長有力的大手,五指交纏,低低地說道“那個殉情的血祭,是情人祭,是天底下最毒最狠的血祭,只有兩人心意相通,才能解開,否則獻祭者世代都會痛不欲生。
所以,想活,就別推開我。”
她眼睫輕顫如蝶翼,指尖滑進他黑色的浴袍里,俯身吻住他。她毫無章法的吻法吻的陸祈呼吸粗沉,男人額間滲出細細的汗,眼底光芒熄滅,終于不再克制壓抑著自己的欲念,大掌收力,掐住她盈盈一握的細腰,反客為主地吻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