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阡也不能料到自己明明已經安撫了楊致誠、司馬黛藍等人平靜袖手,卻無意中贏得一個柳五津的歸降。
接下來該如何逆轉局面
阡深知,他的突破點,有且僅有天驕一個人如果天驕能夠讓步,一切就能迎刃而解。
“為什么”吟兒看圍著的人都離開了,終于開口問他,“我們我們明明沒有隱居,為什么不告訴他們,我們這個月去了哪里我們,本來就沒有犯下任何錯,沒有說要隱居,為什么要對聯盟那樣說”
“吟兒,該告訴盟軍的時候,我一定會告訴他們。”阡說,“現在還沒到時候。他們的立場太雜,判斷太亂,思想又偏激,不是我不想說,而是他們未必有耳朵聽、有心感悟而且,難說他們當中沒有居心叵測的,比如寒澤葉和蘇降雪、魏紫鏑的人,一不留神,反而對川北之戰橫生枝節。”其實天驕的興師問罪,已經打亂了阡的本來計劃。他一回川東就要著手的川北之戰,戰機竟然在此被貽誤
“那為什么不僅不否認,反而還承認我感覺,勝南今天沒有盡全力,表現得很是反常”吟兒的直覺太準,“其實,我也覺得黨派之爭那陣子,你沒有必要不告而別。無良馬賊自殺的事情一出,你根本就完全占據主動,可以隨意支配元老,你卻選擇自己走而且,先前不打川北之戰,你是擔心你的入局激化短刀谷內斗、也擔心短刀谷的浮躁影響盟軍,可是這個月里,盟軍全然不顧內斗,一致抗金,顯然他們都冷靜了下來,一切都跟你的希望一致;而我們這個月的奔波,也總算可以消除不少后顧之憂,你自己都說你準備好了打川北之戰忽然之間竟是這樣的局面,可見天驕與勝南之間,根本就存在著誤會為什么、勝南放著誤會不解釋”
“吟兒,有些原因,我不能解釋。”阡看吟兒面帶疑慮,嘆了口氣不能解釋,吟兒,無論接下來是平靜地度過還是動蕩地經歷,我都必須贏天驕。
“難道,真是因為禍水命”吟兒猜測,“因為禍水命這個讖語流傳了開去,盟軍逐漸有人開始排斥我,我被越抹越黑,天驕、二大爺都希望你放棄我,免得事業受阻、前途受累可是,勝南你不愿負我,為了對付他們,就寧可拼命地往自己臉上抹黑用你的變黑,來對我洗白;用你的叛逆,來對他們說服;要高一起高,要低一起低。”
吟兒的邏輯,倒也歪打正著阡沉郁中笑了起來,不置可否“天驕,有時候真像個思想迂腐的老頭子。”笑罷嘆了口氣,“唉,什么禍不禍水,無稽之談,倒也有人信。”
“可是,到底誰在把我的名聲搞臭禍水命這個讖語,明明一開始也就你知我知而已”吟兒思前想后,不解。
“還不是怨你自己越風和瀚抒逼婚那陣子,你自己說,要用這禍水命的謠言嚇走一切向你求親的人,不聽我的勸自己把自己名聲搞臭了,現如今變成別人指控你的罪責,看你還有什么辦法。”阡笑道。
“啊”吟兒一驚,“果然果然是我自己宣揚出去的”當時解決問題的法寶,現在卻是新問題的癥結吟兒大汗淋漓。
“你自己把自己搞臭,我自己把自己抹黑。還真是天生一對。”阡微笑說。走到窗前,卻收斂了笑意,沉思一定要早日平息這場興師問罪。
天驕啊天驕,你本不該來黔西。我的全盤計劃,竟將因你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