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謠言難道這些,不是真相么”范克新冷笑一聲。
顧震一愣,倒吸一口冷氣“果然,果然內鬼是你”
“你們都一口咬定是我,我再怎樣辯解都是無用。”范克新笑著問,“是很早以前就咬定我了吧,所以為了王大節而跟金人交涉的事,你們明知道會冒風險,還是毫不猶豫交給了我去辦是不是”
顧震沉默片刻,點頭說“是。”
“如此,蘇降雪怎可能不敗。”范克新苦嘆一聲,輕聲道,“顧震,奉勸你一句,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你好好聽著”
“你說。”
“別再跟著蘇降雪,否則今天的我,就是將來的你。”范克新慘淡一笑,“真后悔啊,后悔我為何一定要做官軍的領袖當今川蜀,明主只有他林阡一個,偏偏我范克新,明知不可為而為之,硬是當了他這么久的敵人,到頭來,還是沒機會跟他把酒言歡了”
“你依然不曾告訴我,到底是不是你。”顧震問。
“你還是不知道的好。”范克新忽然恐怖地笑了起來。
“為何”顧震問。猝然看見范克新身影一沉,猛然就倒在地上,喚得獄卒來看時,已經斃命多時,原是服毒自盡。
短刀谷通敵叛變一案,最終因范克新畏罪自殺而死無對證,暫且擱置,蘇降雪、顧震等人,到次年一月,仍然處于革職查辦之中,實權遭到架空。
由于事態過分嚴重,調查案件的官員已經不止郭杲,還有四川制置使丘崈,親自來到短刀谷中。
這位丘崈大人,較之郭杲和王大節,對葉文暄來說更熟稔,是以一見到他便攀談起來,便是從他口中,文暄得知韓侂胄丞相有北伐之念,心念一動脫口而出“勝南知道的話,定會大為振奮”
丘崈不愧是丘崈,一聽便知道文暄說的是誰“文暄,可否代我,向那位盟王引薦”
“怎么”文暄一怔。
“受托于人罷了。”丘崈一笑。
文暄聽出音來“丘大人這次親赴短刀谷,其實是因為受人所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