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辜聽弦幫思雨了卻了一樁心事,甚是高興。
“私仇倒是能放下,只是那徇私情我不知該怎么辦。大哥他,我是一定不會背叛的,但就怕,大哥他背叛了他自己。到了那時候,我只怕無法舉劍去敵對大哥,只可能在對與錯之間難割難舍。”孫寄嘯愁上眉頭。辜聽弦聽得很明白,世間就有這樣的人,令你明知道他是錯的,還可能會跟著他一起到死為止,什么原則都不顧一切地拋棄。
“也便是說,將來,我們還是有可能會在戰場遇見嗎。”聽弦可以想象到這個場景,洪瀚抒和林阡還是會敵對的,而孫寄嘯和自己,遲早依舊各為其主。
“也許吧。”孫寄嘯實話實說。
“好,那就更該珍惜如今并肩作戰的日子了”聽弦胸中激情澎湃,他知道,這次的合作難能可貴,有可能稍縱即逝這一戰是孫寄嘯在幫洪瀚抒贖罪,卻也同時可能是在向良心道別。對洪瀚抒糾正不回來的話,他或許會陪洪瀚抒一起死因為孫寄嘯是這樣的人,辜聽弦就更加地珍惜他。
只是剛聊到暢快處,便聽得又一陣疾風,異乎尋常,絕非自然,火星輕微一揚,孫寄嘯和辜聽弦幾乎同時警覺,齊齊提刃待敵,電光火石之間,半空飛降一名高手,落于二人幾步之外,不曾偷襲勝似偷襲,孫辜見到他都虎口一麻。
這樣的下馬威,緣自此人力道強厚,十二元神之震山錘,完顏氣拔山是也。戰場上的老對手了,名字就說明了武力。
不消片刻,四面涌來十余金兵,將他二人圍在當中,但雙方照面之時都看出了彼此狼狽,才知全都是迷失在山林里的。
即便這樣也是勢不兩立,水火不容,你死我活。
“汝等小兒,可敢與我震山之錘完顏大將軍一戰”金兵倒是沒有采取圍攻,而是早知主帥是武癡。
“有何不敢”孫寄嘯辜聽弦不約而同。
“是嗎,武斗之時,戰場上你們的運氣成分可都不算了。”完顏氣拔山的副將如是嘲諷,“完顏大將軍真正的實力,只怕你二人經受不起。”
“我若怕你,非孫寄嘯”“好大口氣,倒要試試”孫寄嘯辜聽弦同時應答,不相上下的臭屁表情。
副將精明口出狂言,完顏氣拔山自己卻傻愣愣呆站在那兒,提著個錘明明想打不知道啥時候打,直到孫寄嘯和辜聽弦被惹火了,異口同聲道“光說不練假把式”
“嘿”完顏氣拔山雖不解其意,倒是聽出了這是允戰的意思,高興得一躍而起,直接帶錘沖到這里,戰斗一觸即發,孫寄嘯先手攔在辜聽弦前面,“沒那么強,不必一起上”
說的不錯,完顏氣拔山的武功不會比秦獅更強。這一戰,好打得很。辜聽弦點頭允了,一方面養精蓄銳,一方面也是容孫寄嘯圓滿今天這一戰。秦獅那里他犯的錯,合該在這里補回來
“孫寄嘯,你那慣常依賴的輪椅,似是不在這里啊。”金將冷笑嘲諷他殘疾。
“我躺著都能贏他。”孫寄嘯卻把這殘疾化為更高層次的輕敵,意思很明確,我坐著他站著打,不公平我也不怕。隨便挑了個石頭,動作駕輕就熟,一晃而已就消失于人前,再一瞬間出現于石上坐,真比正常人還快還輕松,長劍一揮,氣貫長虹,意氣風發,直指氣拔山“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