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何時何地,她總是全心信任著他,哪次底下兵變、她不是首先保護好他
山外一聲雷響,閃電劃裂天穹,安丙陡然一驚也是她的全心信任,影響了那個城府極深的林阡,使他放心地把川蜀交給了我和她的手上我在做什么,令林阡都看錯可別顛覆了他的大局
那么,金軍方面四月短刀谷大戰中我詐降曹王、害得金軍被甕中捉鱉全軍覆沒,這樣的教訓使曹王府不會再把我當盟友;我此生也絕不可能真心降金,自然地,他們只會將此戰中無比被動的我當做棋子,隨時棄如敝履。況且,我害曹王,鳳簫吟還能看在林阡的面子上容我,曹王府怎么容我還有,若川蜀淪陷,我對于金廷來說,永遠不可能跨過王喜的功勞,極有可能受他嘲諷羞辱,甚至王喜的意思就是要將我卸磨殺驢就算我沒良心,我但凡有腦子,也不可能做降金的事主動和被動都不降
曹王府,說白了只是捏著我把柄的幕后而已不妨找盟主解釋清楚,免得傷害更多的無辜念頭愈發堅定,只差臨門一腳。
“還望官軍義軍合作愉快啊”豆大的雨點驀然擊打在臨時的軍帳之側,安丙踱到帳前掀開帳簾眺望西谷,黑云滾滾,當中卻時時泛著清亮。不禁令他想起四月末的那天晚上,他在鋸浪頂看見刀叢中的盟主笑容明晰,哪像什么義軍主母,比自己的幼女還小。篡宋,呵,你真想多了。
王喜突兀的致命一擊,使安丙的心動搖過又傾斜回來,最后的決定,還是最初的那個,再存私,再算計,有一點是肯定的,他安丙的立場是宋,和鳳簫吟是戰友
“楊巨源有個麾下,先前跟蹤你的人,被我們控制住,今日放行,就是為了激怒鳳簫吟,死在你準備十足的亂刀下。不過,她雖魯莽,謀士頗多,所以術虎高琪的中策是,利用你將風鳴澗調虎離山,在她無人可助時,合力將她擊殺。時候差不多了,她應已喝下了毒湯。”王喜還在喋喋不休,已將他自己標榜為曹王府的一份子。
“什么毒湯”安丙一愣,著緊問。
“我毒殺李好義的劇毒,還剩一點,送她上路。”
“她要是銀針試毒,豈不是會發現”
“發現不了。這幾日我趁鳳簫吟不在,教人暗換了一根幾乎一樣的新銀針。”王喜說,雜質較少的銀針,和毒藥是無法起反應顯黑的,“那廚子不像顧小玭一般縝密。”
“來人”安丙的心倏然一緊,立刻從帳中跳了出去,召來外面數十親信刀槍劍戟,回頭來指,嚴詞厲色,“將王喜拿下”
“”王喜傻眼。
“將使者請回,我愿將宵小縛送,并立刻請見風將軍,以救盟主”安丙氣喘吁吁,選定立場后,當然怕吟兒死,希望還來得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