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此扶搖直上,短短五年,便入內閣。
馬車外,幾個世家出身的官員攔在了方懷睿的前方,義正言辭地附和著
“蕭大人此言甚是,此案疑點眾多,豈能就此行刑。”
“英國公,你未免也太性急了。”
“如此急于行刑,想來是某些人想遮掩些什么。”
“”
這些官員剛聽說大皇子令英國公監斬的消息,就即刻趕來了這里,生怕再晚一步庾思就要人頭落地,那么他們也就不用再爭到底是保庾家還是保馮家了。
“你們說什么”囚車邊的庾思臉色煞白,尖聲質問著。
原來他這個妹夫根本就不是來救他的。
非但不是來救他的,還是來要他命的
“方懷睿,你要殺我”庾思氣急敗壞地指著方懷睿叫囂道,眼神惶恐不安,心中一片冰涼,“我可是明風的舅父”
“你對岳家如此無情,就不怕唔。”
庾思的話沒機會說下去,方懷睿只做了一個手勢,庾思的嘴巴就被人粗魯地用一團汗巾給堵上了。
庾思是文人,手無縛雞之力,在身手強健的天府軍親兵跟前,根本就毫無還手之力,很快就被強押上了囚車。
上清被押上另一輛囚車,他的頭發似乞丐般凌亂地披散著,身上的道袍破破爛爛,隱約可見皮膚上的燒傷,整個人就像是被下過油鍋又撈起來的惡鬼似的。
“死卦,是死卦。”上清的嘴里念念有詞,形容間渾渾噩噩,瘋瘋癲癲。
方懷睿根本就沒看庾思與上清,也不在意這兩人在嘀咕些什么。
對他來說,庾思與上清已經是死人了。
他真正的對手是活人,是眼前以蕭首輔為首的高門世家。
這也正是大皇子讓他監斬的用意。
“蕭首輔是要教本公辦事嗎”方懷睿銳利的目光掠過周圍的那些蝦兵蟹將,徑直地射向了馬車里的蕭首輔,粗聲粗氣地說道,“文臣武將各不相干,蕭首輔的手未免也伸得太長了,管得真寬”
他一點也不怕得罪人,字字句句都帶著刺。
左右他做了這監斬官,勢必要得罪這些高門世家,那不如得罪到底,讓這些世家恨上他,也免得他們全都沖著皇帝去撒潑。
方懷睿冷哼了一聲,故意掏了掏耳朵,涼涼道“有句俗話怎么說的”
他身邊的兩名親兵哄笑著接口道“狗拿耗子”
“多管閑事”
方懷睿帶來的都是他的親信,此刻與他一唱一和,十分默契。
蕭首輔混跡朝堂幾十年,平日里面對的大都是那些文縐縐的文臣,對于英國公這等祖輩還是泥腿子、殺豬匠的勛貴們,他一向不屑,也懶得跟他們打交道。
聽著這些粗人的哄笑,蕭首輔的臉色不太好看,不快地盯著方懷睿道“如果本官一定要攔呢”
“蕭首輔可以試試。”方懷睿東走利落地翻身上了馬,從高高的馬背上居高臨下地俯視著蕭首輔,“本公一向一言九鼎,午時三刻必會將人犯處斬。”
“就算皇上答應緩刑,本公也不答應,今日本公就要大義滅親。”
囚車里的庾思一聽到午時三刻要處斬,嚇得幾乎要魂飛魄散,臉色白得沒有一點血色,被堵上的嘴中發出“唔唔”的聲響。